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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這才變得不那麼斤斤計較,因為他可以承受一部分財物上的失去了。
但這樣的性格已經深入骨髓,他的成長經歷也讓他無法做到真正的寬容與鬆弛。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陰暗又扭曲,只是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抑制自己內心的陰暗,把自己規訓成一個積極向上的正常人。
但對於自己真正珍惜的人,季然依然有著很強的佔有慾。
之前是他父母。
在徹底和解以前,季然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埋怨,父母揹著他偷偷生下了弟弟。
後來他和家人和解,但也把他們排除出了自己最親密的範圍內。
季然把同學同事、甚至是朋友親人都劃在圈外,真正的核心位置,只有他一個人。
但是現在,寒深來到了他的內圈,穿過層層屏障,直抵他跳動的心臟。
和父母、朋友都不同,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光是想到這裡,季然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悸動。
他從未真正擁有過誰,可現在,一個誘人的選項擺在了他面前——他可以擁有寒深。
寒深對他表白了,就像是簽訂了某種契約,一旦契約達成,他們就能成為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
他可以接納他,擁有他,佔有他,並在雙方都允許的前提下,對他做任何事情。
季然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又想起了寒深昏睡前說的那番話——
是我不對,我願意接受懲罰。
只要是你,什麼懲罰都可以。
“懲罰……”
季然輕聲低喃,感到了一種輕微的顫慄。
作為一個掌控者,寒深比誰都能明白,這兩句話所蘊藏的殺傷力。
季然固然明白這是寒深丟擲的魚餌,但他確確實實上鉤了。
沒有誰能夠拒絕這樣的引誘——
讓高傲的人在自己面前低下頭顱。
季然用目光細細描摹寒深的身體,已經在腦中描繪出了各種懲罰的場景。
不過比起那些,他現在需要照顧寒深的身體。
寒深太大隻了,蜷縮在沙發上像只熊,肯定睡得不舒服。季然廢了一些力氣才把寒深弄到床上,又守著對方退了燒,這才回到客廳,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季然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房間裡已經沒人了,門外傳來小鳥一樣的貓叫聲。
他推門出去,看見寒深蹲在地上和小貓玩。貓咪追著寒深手指跑來跑去,但大腦和四肢各有想法,跑得亂七八糟,十分可愛。還有些被戲弄的可憐。
雖然貓貓很兇,但它只是被寒深逗來逗去,根本碰不到他手指一丁點兒。
寒深似乎覺得貓有些可憐,就停下了動作,把手放到了小貓面前。
貓貓伸手一把抱住,想張嘴咬他。
“你小心一點,”季然提醒,“我還沒給它打疫苗。”
寒深舉起手給季然看了下,說:“它很乖,沒咬我。”
季然沒看見傷口,便放下心來,又問:“你已經退燒了?”
寒深說是,又問季然:“你要養貓嗎?”
“不養,”季然向寒深解釋,“它生病了,我只是暫時帶回來治病。我出差多,沒時間照看。”
說完,季然蹲下身檢查貓咪身體,發現它眼鼻裡已經沒有多少分泌物了,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寒深說:“你出差可以放我那裡。”
暗示得太明顯,季然才不吃他這一套,自顧自地和小貓玩耍。小貓已經能認得季然了,用臉頰蹭他手指,季然順勢撓了撓,貓就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寒深笑了一下:“它蹭人時的表情,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