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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策餵她吃飯的時候她偏轉了頭冷聲道：&ldo;皇上不去陪梅貴妃照顧我這個瘋子做什麼？&rdo;

他知她已恢復神智，這大半年的時間其實她真正清醒的時候非常少：&ldo;梅婉有孕是個意外，阿玖，你不喜歡，我即刻便賜她一碗墮胎藥。&rdo;

&ldo;皇上又想讓我幫你擔什麼罪名？&rdo;

楚策強迫性的握住她的手：&ldo;阿玖，母儀天下的皇后不好嗎？&rdo;

慕玖疲憊道：&ldo;我作為九將軍活了十年，刀光劍雨九死一生為你打下南詔半壁江山，而今卻成為世人口中玩弄權術的奸佞之臣，楚策，你以為我不會難受的麼？&rdo;

&ldo;以後沒有什麼九將軍了，你是我的皇后。&rdo;

慕玖冷笑道：&ldo;楚策，我陪你打江山，給你背罪名，幫你安社稷，而今你又讓我定後宮嗎？我究竟虧欠了你什麼讓你如此待我？&rdo;

楚策道：&ldo;阿玖，我愛你。&rdo;

&ldo;可我不愛你！&rdo;慕玖虛弱的靠在床榻上咳嗽，&ldo;你看在我這麼多年矜矜業業當你手中棋子的份上能不能放過我？&rdo;

&ldo;我放過你誰放過我？&rdo;他緊緊摟住慕玖，&ldo;阿玖，我只有你了，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離開我。&rdo;

&ldo;你把他們都殺了，連鳳歌的舊部都不放過。&rdo;

&ldo;鳳歌，鳳歌，又是鳳歌！我若不殺他當初死的就是我，你對他們所有人都那麼好，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搶走的。&rdo;

楚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蒼白的唇，慕玖渾身戰慄劇烈的掙扎：&ldo;你……你放開我……&rdo;

他把她壓在床上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慾望，她筋疲力竭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毫無任何反擊之力，眼角留下兩行淚水，為什麼一次次死得都不是她呢？當初死在戰場上便好了……

☆、第三十五章

天色漸暗, 宸華殿挑起了月繡紗制宮燈，次第而亮映襯著金碧輝煌的大殿恍若白晝, 層層幔帳用金線繡著繁雜的磐龍紋飾，漢白玉地面上鋪著厚厚一層地毯。

慕玖睜開眼睛對視上楚策的目光，下意識的攥著被角往床榻裡側靠了靠, 毫無血色的面容在艷麗的錦被對比下有股詭異的陰冷。

楚策靜靜望著她，目光溫柔如水，不經意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腰腹處，她顫抖著抓住了他的手, 因為用力指甲嵌入他的手背印出淡淡的血痕, 她聲音嘶啞道：&ldo;還不夠麼？&rdo;

他一言不發端過案几上的燕窩餵到了她唇邊，慕玖闔上眼睛偏轉了頭, 楚策輕嘆了一口氣道：&ldo;即便要和我置氣也要保重身子。&rdo;

慕玖死死瞪著他，利落的出手襲向他的右臂，他接了三招順勢反手把她箍在懷中道：&ldo;以你現在的狀況你認為可以打贏我？&rdo;

&ldo;你究竟意欲何為？&rdo;

楚策不答, 慢條斯理用白瓷勺舀了一勺燕窩輕柔的放在她的唇邊, 她低頭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頓時鮮血淋漓，滴滴鮮血順著手臂滴在紅綾被上無色無痕，他似毫無痛覺, 端過碗強迫性的往她口中灌。

她緊咬牙關，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喉間溢位：&ldo;求你……&rdo;

他雙指捏著她的下頜，在她的劇烈掙紮下抬著她的頭硬生生把燕窩灌了進去，順手把青花瓷碗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