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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玖！&rdo;

慕玖木然的偏頭看著匆忙而來的楚策瞳孔慢慢開始變黑，梅婉顫抖的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艱難的往慕玖的方向爬了爬：&ldo;你還是不記得我嗎？&rdo;

他一反常態的沒有對梅婉軟語溫存對著宮女冷然道：&ldo;送梅貴妃回慶華宮。&rdo;

他脫下身上的狐裘披在慕玖身上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問道：&ldo;怎麼出宮也不知道多穿點衣服？&rdo;

慕玖喃喃道：&ldo;小哥哥。&rdo;

楚策試探的把她擁入懷中：&ldo;阿玖，我是你的小哥哥啊。&rdo;

慕玖顫抖的伸手想去觸控他的眉眼，手指隔著虛空不敢去碰觸又收了回來，潔白的貝齒死死咬著蒼白的嘴唇滲出幾滴殷紅的血珠。

她雙目如墨空洞洞陰測測的看不到盡頭，忽然伸手扼住了楚策的脖頸，指甲刺入他的肌膚，整個人透著死氣沉沉的冷厲，楚策平靜的望著她並未反擊，漸漸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ldo;你不是我的小哥哥！&rdo;

她聲音嘶啞，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楚策柔聲道：&ldo;姑蘇上元燈會，我帶你去看花燈好不好？&rdo;

慕玖一恍神手腕一痛，楚策反剪住她的雙手把她箍在懷中低聲道：&ldo;阿玖，姑蘇的花燈會很好看。&rdo;

她似乎驟然之間全身的氣力都被抽空，虛弱的靠在他懷中，雙目迷離沒有任何焦距：&ldo;我想回家，小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回家？&rdo;

&ldo;好，我們回家。&rdo;楚策擺了擺手讓禁衛軍退下，慕玖委屈巴巴道：&ldo;小哥哥，我的手好疼，你抱抱我。&rdo;

他緊緊抱著她輕聲安撫，奈何慕玖似無所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ldo;小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rdo;

楚策點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打橫抱起，她很輕，抱在懷中沒有任何重量：&ldo;梅貴妃忤逆犯上降為梅妃，罰俸一年，禁足慶華宮，其餘冒犯皇后者施杖刑。&rdo;

……

太監轉動饕餮紋銅環，石門右移露出室內散亂落在地上的千年玄鐵鎖鏈，錦瑟展開雙臂擋在兩人面前，抽泣道：&ldo;不行！&rdo;

&ldo;讓開！&rdo;

&ldo;娘娘的身體不能再折騰了，皇上，我求求你了。&rdo;

錦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楚策看著慕玖輕微顫抖的眼睫厲聲道：&ldo;她發起病來沒人能制衡住，你即知如此為何撤走青鸞殿的老鼠幫她出宮？&rdo;

錦瑟眼睜睜看著慕玖被鐵鏈鎖在了牆上：&ldo;怎麼會這樣？娘娘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皇上，那些老鼠對娘娘而言無異於酷刑，求你開恩。&rdo;

&ldo;她所向披靡獨獨懼怕老鼠，我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把她留在我身邊，朕不允許她出宮。&rdo;

石室傳來鐵鏈撞擊石壁的啪啦聲響，慕玖幾乎毫無理智的努力掙脫著身上的束縛，手腕腳腕因為她的劇烈動作與鐵鏈摩擦滲出了鮮血：&ldo;該死！你們都該死！&rdo;

錦瑟背過身子默默流淚，上次發病將軍被鐵鏈鎖了整整一夜差不多丟了半條命，整個人好像從鮮血裡撈出來一般。

&ldo;你怎麼不把我殺了？&rdo;她瘋狂暴戾歇斯底中卻透著脆弱無力，&ldo;你把爹孃還給我，把妹妹還給我，把攸寧還給我，把鳳歌還給我……&rdo;

楚策眸光一暗，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即便她神志不清還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