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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沈槐安靈光一閃。
對啊,自己怎麼差點忘了,當時皇后還特地讓窗戶緊閉後開啟的。
他穩了穩心神,細細在腦海中思索片刻,重新坐回桌前又寫了封信寄出去。
這次倒讓他沒有再失望,在多方打聽下,還真有一個江湖遊士認得,養心殿的薰香在密閉中,混入了香囊裡的方子,一段時間後再開窗驟冷,會凝結成一種有毒物質。
說是有毒,其實主要功效也就是催情,不過是透支身體的東西。
現下宮中的皇子、公主,差不多也都是那幾年前後出生的,這會想來皇帝的身體應該是被挖空了,已經好幾年沒有新的皇子、公主誕生了。
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沈槐安心情大好。他將信紙捲起來,在手心裡敲了敲。
現在……就該想想,這個資訊拿去怎麼用了。
首先排除皇帝、皇后,這種已成定局的陰謀對於受害者和加害者來說,都抬不上價了。且時間久遠,物證和人證都不全,不能穩當的一擊必殺,可能到頭來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其次後宮縱觀後宮,相比先帝後宮美人眾多,當朝皇帝後宮乾淨得多了。
皇帝平日更喜歡觀武、遊獵,再不濟也是喚幾個太監學點新鮮的雜技、話本子等表演給他看,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
所以後宮大抵分兩類,以太后、皇后為首,偶爾爭一下寵愛,更多的心思放在生養子嗣上。
或者是像貴妃那樣,不爭不搶,安安靜靜在後宮度日的。
若是交於貴妃,且不說她信不信,就目前而言貴妃與皇后關係相對和諧,沒有到劍拔弩張、勢如水火的地方,想必她也不願提前打破這種局面。
扳倒皇后不可能,站隊也沒意義,那就只能當個青雲梯試試了。
………
夜風微涼,窗外弦月如鉤,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
沈槐安領著兩個隨侍緩步走在宮道上,幾年過去,他平步青雲般已經坐上了司禮監秉筆的位置。說來好笑,從前的一些所謂的原則放下後,再回頭去看只覺自己當年的天真和愚蠢。
沈槐安如今有了自己獨住的院子,是鶴華當初那個小院子的十倍有餘。
「大人可要先傳膳?」陳一恭敬地詢問道。
沈槐安現在權勢地位有是有了,忙起來也是真的忙,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好歹得過一遍耳朵才能心裡有數。
前段時間雨季,揚州那片地方有兩個堤口決堤,按理說每年一修,不應該在普通的雨季沒有絲毫抵抗的就塌了,無非是底下有貓膩,在早朝上皇帝發了怒,要嚴查此事。
上頭一句話,底下跑斷腿。
他這幾天都沒怎麼闔眼,好不容易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安撫完了百姓,這才能鬆口氣。
沈槐安搖搖頭,他實在是沒胃口,又回頭吩咐道:「準備熱水吧。」
「可是大人,您今日午膳都沒用多少。」陳一眉宇間有些擔憂地看著沈槐安。
「無妨。」
陳一見沈槐安擺手,應聲道:「是。」
沈槐安愛乾淨,底下伺候的人知道他幾乎每日都要沐浴,早就提前燒好了足夠沐浴用的熱水,傳令下去後,很快將沐浴所需要的東西搬到了沈槐安房中。
陳一見置備齊全後,便說道:「大人,可以沐浴了。」
沈槐安微微頷首,陳一帶著人低著頭退了出去。
浴桶中,熱水氤氳著霧氣。
沈槐安褪了衣服,腦袋靠在浴桶邊。
今日收到聖旨,他得去作為督察巡遊一遍受災的地方,本是輪不到他的。
可是……揚州。
淡淡清風拂過,緩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