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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裡面究竟是什麼?
眾人不做言語,趙總管便讓人挨個搜查過去。
「蘭芝姑姑,你看……搜也搜了,找也找了,說不準不是在這兒丟的。」趙總管勾了個笑,緩緩說道。
蘭芝正一籌莫展,聽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趙總管能否再問問?」
趙總管細看蘭芝的面色,抿著嘴若有所思,半晌輕笑了一聲,悠悠說道:「姑姑不若再仔細想想,是不是路上丟哪兒了。」
蘭芝思索片刻,見來回的確沒搜到,快步回到殿中向皇帝、皇后恭敬說道:「回稟皇上、娘娘,院內、殿內都搜找過了……奴婢實在是沒有找到。」
皇帝頜首,挑眉向皇后問道:「滿意了?不過是個香囊罷了。」
皇后輕蹙眉尖,垂下眼睫,楚楚可憐地說道:「陛下……那香囊是臣妾娘親進宮前特地給臣妾繡的。」說罷,雙眸似秋水盈盈地望著皇帝,嬌聲道:「如此大費周章,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要是再仔細著些就好了,陛下勿怪。」
皇上拉過皇后的手,安撫似的拍了拍,笑道:「皇后這是想家了,改日朕宣進宮來陪陪你。」
皇后抿了個笑,用一雙無辜的眼睛充滿柔情地看著皇帝,點點頭輕聲道:「多謝陛下體恤。」
蘭芝領命退出去,跟趙總管低聲附耳說了幾句。抬眸再一次掃過眾人,突然一頓,皺眉深深望了一眼沈槐安。
她記得……之前娘娘讓幫忙開窗的,好像就是這個小太監吧。
散了眾人,沈槐安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經意地掃過那塊石頭。
庭院內點綴著生機勃勃的青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堆疊間的縫隙大小不一,塞香囊的那個空洞有個拐彎,別說從外看,就是湊近了一般也不會注意到這個拐彎的狹隙。
此後幾天,沈槐安總能碰到不太相熟的人,有意無意地找他閒聊。
一個兩個可能是無意,五個六個就是別有圖謀了。
「最近有人跟我打聽你。」張全說道。
沈槐安點點頭,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有什麼好打聽的。」
「對啊。」張全沉聲道:「你有什麼好打聽的呢。」
張全等了半晌,見沈槐安只是面帶困惑,並沒有開口的打算,頓了頓說道:「你要是知道點什麼,你看著辦。」
「我能知道什麼?」沈槐安驀地一笑。
這種斷斷續續的打聽持續了近小半旬,沈槐安一切照舊,該吃吃、該睡睡,越是這樣,他越確定那個香囊裡的東西不同尋常,甚至很重要。
等到風波徹底平息後,沈槐安故意辦砸了一件差事,捱了一頓板子後下放到了尚膳監。
又過了段時間,他趁著送膳的功夫,才將香囊偷偷取出來,將裡面的東西翻出來看了看,他不認得是什麼,細細收撿起來,縫了個香包,再將香囊扔到灶臺下一把火燒了。
見香囊在火光中化為灰燼,他提著的心終於鬆了口氣。
後宮女子最在乎的無外乎皇恩與子嗣。
貴為皇后,皇恩是不缺,那麼只有子嗣一事,會讓她謀算了。
他沒有站隊的想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多數的太監都是保皇,而非站黨。要是論親疏的話,他們這些半途出來的,哪有從小跟著皇子長大的太監來得親近,而且保不準根本登不上大殿,賭注和收益實在不成正比。
可沈槐安心裡總有個念頭,他隱隱覺得說不準這個香囊裡的東西,什麼時候就能幫上他。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沈槐安緩緩落了筆,將信寫好了遞給張全,說道:「有勞。」
張全接過來,說道:「你……」,面上糾結的猶豫半晌,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