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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重山淡淡笑了下:「你倒是會找人。知道誰不向?著你。」無限好文,盡在
宴雲箋忍俊不禁:「您別挖苦我了,這是認真的。」
「我有數了,」姜重山道,「會考慮的。」
宴雲箋說的的確沒錯,這件事情僅自己思慮不合適,該要與蕭玉漓提一提。
哪知姜重山一說,她?竟不同意:「宴雲箋不可留下,我們?都走了,離潞州百里之?遙,讓他?與阿眠同在?一處,我不放心。」
姜重山沉吟,在?她?對面坐下:「你擔心因為阿箋是義子,只餘他?們?二人在?府,有人會說閒話?」
蕭玉漓道:「我不擔心這個。潞州民風淳樸,我們?駐守在?這裡是為了保護他?們?,百姓心中明白,不會胡亂談資。」
她?轉頭?看一眼?姜重山,「這還有什麼好問的?他?們?二人共染血疾,你讓我這個當孃的怎麼放心?」
姜重山默默不語。確實,若是換一個人,他?絕不允許有誰去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待在?一處。只是對宴雲箋的瞭解,讓他?覺得,那孩子把阿眠看的比自己命重,絕不會傷害阿眠半分。
若這點信不過,他?枉聽了他?那麼多聲義父。
姜重山想了想:「你說的我也有考慮,既然你不大放心,那我便把他?帶走吧。」
蕭玉漓看他?一眼?。
「怎麼了?」
「你本也是想這樣決定吧,這難道不是正中你下懷?」
他?們?一問一答很快,姜重山捏一捏鼻樑,「商議出結果便是了,這有什麼區別?」
蕭玉漓目光微頓,音色有些冷下來:「有區別。你不是因為我不放心才將宴雲箋帶去前線,因為你對他?放心。其實在?你心中,也更屬意他?做你的左膀右臂,對吧。」
姜重山靜了一會,點頭?:「的確如?此。」
「你就這樣喜歡他??連他?那層身份也不在?意?他?就算仁義,忠誠,但他?身體?裡流著烏昭和族的血,皇上對烏族是什麼態度你我不是不知道,烏烈這個名字真能保他?天長地久、保他?從京城全身而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一把火燒到?我們?家來,最後連你也拖下水。你扶持他?安身立命也就罷了,難道真的想把他?留在?家裡一輩子?你早就一碗水端不平了,你有沒有想過阿崢呢?」
蕭玉漓越說語速越快,到?最後脫口而出,「你承認的這麼痛快,如?果他?是你我的親生兒子,你也能如?此偏心麼?」
「住口——」
姜重山一下子站起來。
蕭玉漓微微咬唇。
姜重山一手捏著桌角,沉毅的雙目中布滿陰雲:「玉漓,阿崢是我們?的親生兒子,這樣的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
蕭玉漓自知失言,抿了下唇,什麼都沒有反駁。
「和你說的這些,沒有關係。我做這個決定,和喜愛哪個兒子多少無關。」
姜重山靜了靜:「阿崢,阿眠,還有阿箋,無論他?們?在?你心中是什麼親疏,在?我心中,他?們?都是一樣的,從來都沒有分別。」
蕭玉漓垂眸片刻,尖銳的語氣和緩許多,道:「方才說的也只是一方面考量。我想著,阿崢這孩子之?前傷過筋脈,身體?本就不好,接下來是與那楊瀟燁對上,必定是一場苦戰。他?從小性子好強,只怕到?時會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還是留下來比較穩妥。若不是為著他?有這些思慮,我都想自己留下來看護阿眠。」
她?抬眸看一眼?姜重山,舔了舔嘴唇,到?底是說了句:「宴雲箋……也確實是將才,合該上戰場去身先?士卒。」
姜重山心中暗嘆,看一眼?蕭玉漓,神色頗為無奈——這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