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第1/2 頁)
世人皆知姜氏夫婦雙將,配合默契無往不利,他?麾下二子年輕精銳,任誰都能獨當一面。
但燕夏進?犯也並非以卵擊石,還是有相當實力。況且對方已派出最後王牌,求的是不成功便成仁。
這時候砍去一將,削弱戰力,會打的非常吃力。
姜重山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若這一遭是楊瀟燁的手筆,那他?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擄走了阿眠,卻並不要她?性命,因為他?很清楚這只會引起他?們?殺紅了眼?的反撲。所以他?選擇讓他?們?恐慌,從而瓦解他?的力量。
宴雲箋卻有不同看法:「義父,若楊瀟燁的手能伸到?這麼長,且還保有後招,完全可以不必如?此保守。他?已經把阿眠帶走了,就算知曉您不受威脅,沒費口舌談條件,也要扣在?自己手裡,以觀後效,絕不會就這麼把她?放回家。」
「你覺得……不是燕夏的人?」
姜重山心中暗疑,這個時候,不是燕夏,還能是誰?
「我想,」宴雲箋默了默,「大抵是梁朝的人。」
姜重山眉頭?深深皺起來:「公孫忠肅?」
宴雲箋怔了一下:「是範先?生與您講的?」
「講了一些他?與大昭滅國之?間的糾葛,提的不多。他?和你想法一樣,不願讓我知道的太細,點到?即止,加以提防便可,以免深陷泥沼,拔不出腳來。」
宴雲箋靜靜聽著,片刻後才說道:「應該不是他?。他?現在?還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但你扣下了甄如?是,或許在?他?眼?中你已露了鋒芒。」
宴雲箋靜了靜,抬眸看著姜重山沉毅的雙眼?:「義父,我在?宮中為奴多年,對文武百官有相當瞭解。以公孫忠肅的心性與手段,他?既已經擄走阿眠,就絕不會讓她?活著。」
伴隨最後一句話音落地,桌上燭光被?風吹的搖曳幾下,光影晃動。
姜重山心下一陣發寒。
論起這些,他?兵戎十年,遠在?北疆,絕對沒有宴雲箋瞭解的更透徹。方才他?那句話幾乎等同於?直接告訴他?,他?走的這條路,日後將會碰到?一個怎樣難纏的對手。
姜重山揉了揉眉心,有些不願觸及這事:「既然你篤定不是他?,那此人隱藏實在?太深,並非坐在?這裡言談便能得出結論,還是需仔細查探。眼?下,先?想想該如?何安排吧。」
宴雲箋說:「義父,讓我留在?府中看護阿眠吧。」
姜重山一面虛虛指他?:「說說為什麼?」一面端起茶盞,慢慢呷了一口。
「您徵戰多年,身側一直是姜夫人與大哥作伴,此間默契,自不必提。我參與戰事不過兩年,經驗尚淺,留下看顧是應當的。若您與姜夫人信得過,放心將阿眠交與我照顧,我必定以性命護她?周全,不讓她?有絲毫閃失。」
姜重山望著他?:「可我心裡,更屬意阿崢留下。」
「義父……」
無限好文,盡在
姜重山哼了一聲,斜睨著他?:「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麼。其實你也放不下,只是沒有更好的選擇。阿眠她?娘排兵布陣是一把好手,但性子有些浮躁,你不大放心;你和阿崢都沉穩,只是又怕他?留下的話,心裡會不痛快。」
戰場上風雲萬變,龍血玄黃,但真正男兒,誰又不想酣暢一戰?況且,留下的人,從此就止了路子,而能在?東南大勝燕夏的,恐怕不僅僅是天下皆知,流芳百世也不是不可能。
宴雲箋無奈道:「您何必把話說的連一點餘地也不給孩兒留。」
又搖搖頭?,「大哥驕傲,留守後方不是不行,但總要有一個過得去的說法。我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