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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許殉對沈亭州有那方面的感情,但完全沒想到沈亭州也會喜歡許殉。
在桑巖看來,拒絕先生的沈亭州應該是一個獨身主義者。
沈亭州在認識許殉之前,確確實實是一個獨身主義者,但感情這種事是說不清楚的。
「我跟許殉認識了很久……」沈亭州字字斟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會想到未來的一些事。」
那是一個有許殉的未來。
這種感情從什麼時候有的,沈亭州已經不記得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很喜歡許殉了。
桑巖恍悟,「所以您跟許先生是在長時間的相處中,生出了感情,是嗎?」
沈亭州點頭,「是的。」
掛了電話,桑巖敲開了傅懷斐的門,傅懷斐正站在月光下獨自神傷,旁邊還放著紅酒與唱片機。
唱片機裡一個黑人女歌手用獨特沙啞的嗓音,唱著悲情哀怨的歌曲。
月光在傅懷斐身上鋪下一片銀白,他長發披散,臉色蒼白憔悴,背影孤寂。
桑巖輕輕叫他,「先生。」
傅懷斐搖了搖頭,「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永遠也比不上小旬。」
桑巖走過來解釋,「不是的,剛才我問過沈醫生了,他說跟許先生是日久生情,您不是比許先生差,您是輸在相處的時日上。」
傅懷斐摁停了唱片機,「真的嗎?」
桑巖肯定道:「沈醫生親口承認的。」
傅懷斐彷彿一下子活了過來,「罷了,我跟亭州有緣無分,既然小旬喜歡,那就祝福他們吧。你準備一份禮物送給他們,告訴他們不必在意我,要好好在一起。」
桑巖滿眼感動,「先生,您真是一個好舅舅。」
傅懷斐平和微笑,「畢竟是我唯一的外甥,我不疼他,又有誰疼呢?」
桑巖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先生,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傅懷斐以為就一兩天,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好,是想休息嗎?」
桑巖說,「不是,是進修。」
傅懷斐緩緩抬起頭,「進修?」
覺得自己不合格的桑巖慚愧道:「我想再回管家學院進修兩年……」
傅懷斐一個用力,把手裡的水晶酒杯捏碎了,顫著聲音問,「多久?」
看著傅懷斐血流不止的手,桑巖大驚失色,「先生您的手,我去拿醫藥箱。」
見桑巖走了,傅懷斐露出驚色,今天就要去進修了?好……好快啊!
他雙眼一翻,啪地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桑巖轉過頭,心臟劇烈一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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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斐顫顫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挑高的天花板。
雙眼焦距慢慢清晰,傅懷斐看到了沈亭州,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把眼睛閉上了。
幾秒鐘後他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沈亭州,傅懷斐靜了好幾秒,第二次把眼睛閉上。
第三次睜開眼時,桑巖終於出現在視野裡。
傅懷斐抬起手,用一種虛弱到只有氣音的聲音呼喚道:「小桑……」
桑巖趕緊握住他的手,眼睛紅通通的,「先生,您說?」
沈亭州朝後讓了讓,給他們倆騰出了舞臺。
傅懷斐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亭州了。」
桑巖趕忙回:「那不是夢,沈醫生就在我旁邊,您要見他嗎?」
桑巖起身要挪地方,傅懷斐抓著他的手,桑巖回頭看過來。
傅懷斐繼續說,「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說要去進修,還要去兩年。」
桑巖眼眶更紅了,提醒道:「不是夢,先生,我真的打算去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