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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許殉打破沉默,「疼就喊出來吧。」
傅懷斐面色蒼白,努力微笑,「沒有很疼……」
剛說完,忽然縮了一下脖子,嘶字都發出聲音了,瞥見望過來的沈亭州又硬生生忍住了。
許殉扭頭對沈亭州說,「我小舅是怕疼體質,十六歲生病打針還會躲起來偷偷哭。」
沈亭州想笑,傅先生真的好嬌一朵花。
許殉這話讓傅懷斐把身體縮起來,讓桑岩心生不滿。
不想先生被詆毀的桑巖,開口幫腔道:「先生雖然體弱,但並不脆弱,之前有學生遭到父母虐待,還是先生出面幫忙解決的。」
許殉挑眉,「所以他現在打針不哭了?」
桑巖有一瞬的停頓,繼而道:「先生每年都要資助貧困學生、去孤兒院為孩子們念詩歌、幫助貧窮的人解決溫飽問題,還會關懷身邊每一個人。」
許殉平平地哦了一聲,「那看來……」
不等許殉說完,沈亭州摁住他的手,阻止了許殉接下來的話。
沈亭州對桑巖說,「傅先生好厲害,擁有紳士所有美好的品德。」
沈亭州的話讓傅懷斐身體重新舒展、桑巖嘴角露出笑意。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抿住唇沒有說話。
傅懷斐沒留下來吃午飯,沈亭州來了之後,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提出了離開。
人走後,沈亭州緊繃的弦兒放鬆下來,「你怎麼直接跟傅先生說了?」
他倒不是質問許殉,只是事情太突然,傅懷斐反應又如此……誇張。
沈亭州措手不及,險些就要釀成倫理悲劇,就像商場那對雙胞胎,好在傅懷斐是一個體面的人,而且也沒有多喜歡他。
許殉看著沈亭州,反問道:「明確戀愛的第一步難道不是告訴身邊家人、朋友,自己有物件了?我以為這是對伴侶的尊重。」
沈亭州莫名想起昨天偶遇凌韻那件事,不免有些心虛。
「……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許殉直勾勾看著他,沈亭州咳了一下,「昨天的淩小姐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一個關係很不錯的朋友也知道我現在不是單身。」
許殉朝沈亭州靠過去,「我也沒有那個意思,只要知道你心裡是有我……」
餘光瞥見端著茶點的管家,許殉剩下的話頓在喉嚨裡。
見他突然不說了,沈亭州看過來,「怎麼了?」
許殉沒有說話,管家也站在一旁沒有動。
沈亭州後知後覺地轉過頭,看到管家之後嚇一跳。
管家這才走過來,「抱歉沈醫生,讓你喝茶喝到一半的時候被打擾。」
沈亭州瞟了一眼靜默的許殉,想笑,但記起之前的誓言,他又趕緊繃住。
管家把茶水跟抹茶蛋糕放下,「沈醫生繼續喝吧。」
管家走後,沈亭州用胳膊碰了一下許殉,見對方沒有反應,又用胳膊碰了一下。
「請問,許先生在家嗎?」
許殉突然傾身,摁住沈亭州的雙肩,狠狠咬上他的唇。
沈亭州一驚,但看到許殉眼睫打下的那片漂亮陰影,又慢慢放鬆身體,像擼貓一樣撫摸著許殉的後頸,耐心地安撫他。
許殉親著沈亭州,告管家的狀,「他老是擠兌我。」
沈亭州心道,你還不是老擠兌傅先生。
心裡雖然這麼想,沈亭州卻沒有揶揄許殉,真誠道歉:「是我不好,嘴不夠伶俐,不是管家的對手。」
許殉這才笑了,他貼著沈亭州的額頭蹭了蹭,嗓音像是含了蜜糖,「但我還是開心的,因為我們在一起了。」
沈亭州心口一顫,莫名想到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