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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於公子有禮了,我們方向恰好相反,我跟娘子從蘇城而來,將去中庸,相逢即是有緣,多謝於公子的春餅。&rdo;
相比起乾巴巴的饅頭,宮南枝覺得這春餅就是御膳房的手筆了,這數十日以來,兩人那都是吃的什麼飯呢。
幾口胡亂塞了進去,宮南枝起身,一邊用傘戳戳白崢,意思,我們該走了。
白崢可憐兮兮的看著她,&ldo;娘子,可否過來扶相公一把,我這實在起不了身。&rdo;
&ldo;外面還下大雨,二位何不再歇一會,這種天氣趕路豈不是很危險,山路難行,馬車若是不小心滑了翻了&rdo;於阪天開口阻道。
&ldo;多謝於公子好意,我們路程遙遠,家裡又是急事,實在是不得已,後會有期。&rdo;
宮南枝攙扶著白崢,告辭之後撐了傘往外走去。
於阪天看著以往呼風喚雨的白崢,只覺得一切恍惚都在夢中,發了訊號出去,通知宗□□其他人員一路暗中保護。
剛要坐下,院中已然闖進一群匪類。
個個持刀而立,凶神惡煞。
完了,今天這是屋漏偏逢大雨,大雨偏遇盜匪啊。
宮南枝估量了一下對方人手,又仔細看看他們的魁梧健壯,馬上判斷出自己不是他們一行人對手,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八百年遇不到一次搶劫,活到這麼大,在北朝從未經歷過這番風雨,怎麼一到南國,短短几個月,就跟過了大半生一樣,讓人心老身更老。
&ldo;娘子,看來今天又是凶多吉少。&rdo;白崢不知何時握緊了她的右手,宮南枝竟然毫無察覺。
&ldo;你們南國不是向來平和安定嗎,怎麼竟是些流寇作亂,偏偏讓我們碰上。&rdo;宮南枝似乎在咬牙切齒,淋著冰冷的冬雨,看著咄咄逼人的土匪。
&ldo;也可能是我們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不自覺吸引了他們,你說,可是有道理,娘子?&rdo;白崢說的正經,宮南枝狠狠跺了一腳。
疼,疼,白崢倒吸了口氣,那群人慢慢靠近。
為首的那人,劍眉斜飛入發,黑眸細長且銳利,雙唇緊抿,輪廓粗獷有力,他揚起手中長劍,輕佻的指向宮南枝。
&ldo;你,就是你,可在多日前當過一幅朱顏順的花鳥圖?&rdo;
宮南枝心裡鬆一口氣,難不成是當鋪老闆發現是贗品了,倒也好解決,大不了退回他的錢去。
可這架勢未免也太過隆重,太過興師動眾了。
而且,到了這賊子嘴裡師傅的百鳥朝鳳圖,怎麼就成了花鳥圖,當真不識貨。
&ldo;正是在下,當時也是實屬無奈,否則絕不會以那等羞辱人的價格當給那老闆。兄才今日這是何意?&rdo;宮南枝一手拉著白崢,一手撐傘。
&ldo;那就對了,找的就是你。&rdo;那人哈哈大笑起來,&ldo;小娘子你不知道自己多值錢,上面懸賞,說要一萬兩銀子。&rdo;
乖乖,宮南枝嚇了一跳,如此來說肯定不會是那當鋪老闆了,看這齣手闊綽的樣子,八九不離十就是夜月笙。
&ldo;你舊相好對你念念不忘呢,真是捨得下血本。&rdo;白崢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此時說出的話帶著八分冷意,二分譏誚。
只當他為自己的小師妹打抱不平,宮南枝懶得跟他計較什麼。
&ldo;身上有香料嗎?&rdo;宮南枝閉嘴改用腹語。
白崢掐了下她的手掌順勢塞到裡面,兩人配合默契,外面那群人竟沒有發現什麼。
如今雨勢太大,就算有香料,也不可能像平時那般一擊即中,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