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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漢饒命,那人她是女子,二八芳華,她,她,小的不知道她住何處,只知道她不是本地人,要不然,掌櫃的也不會做死當,小人句句屬實,好漢饒命。&rdo;
那學徒看著昏死過去的掌櫃的,早已丟魂落魄了。
&ldo;鏢頭,看來差不多就是那畫上女子了。&rdo;抱手而立的男子突然上前,面露喜色。
&ldo;去,吩咐下面人,挨家挨戶搜,尤其是客棧,都搜仔細點。&rdo;領頭的鬆開那學徒的領子,起身往外走去,一幫人馬漸漸散去。
這是有名的烈馬幫,之前做的生意比較雜,做過土匪,也賣過皮肉,最近開始走鏢。
無非仗著上邊的勢力,通關無阻。
專接稀奇古怪價格昂貴的生意,對外聲稱鏢鏢必達,可見實力不可小窺。
最近上面下來一單大生意,專收朱顏順的畫,錯,不如說專收最近當朱顏順畫的人。
要求將這人安全運送至蘇城段府。
這烈馬幫,雖說做的鏢局生意,實際上骨子裡滿滿浸透的都是匪氣。
這小城不大,不多久已經盤問出宮南枝和白崢下落,幾人跨馬奔騰,沿所留方向疾馳而去。
卻說宮南枝他們走的也不慢,約莫兩天過去,二人已經來到一處破廟前。
這廟很小,屋頂青瓦已殘,露著些許茅草,清晨裊裊白煙層層疊疊環繞其中,別有一番景緻。
院中有一佛像隨意倒著,看樣子年歲已經久遠,佛像上面破損斑駁,因著冬日,倒無多少雜草。
馬車栓在廟前樹上,黑馬也是跑倦了,跟著這麼兩個不分晝夜趕路的人,著實累疲了。
宮南枝用傘把撥開前面蛛網,白崢扶著她肩膀,一手安靜的垂在腰側,這個時辰的風有些刺骨,兩人俱是一個冷顫。
什麼東西滴到臉上,宮南枝摸了一把,居然下雨了。
這是什麼鬼天氣,自從來了南國,原本喜愛的下雨天也讓人厭惡無比,不一樣的椎冷刺骨,不同於北朝冬日的風雪滿地,乾裂冷辣,南國的冬雨總是略顯無情,說下就下,沒有一點預防。
兩人疾步走到屋內,黴味在這樣的天氣裡也暈散開來,宮南枝皺皺眉頭,如今難聞的氣味混合著身上髒兮兮的味道,真是不言而喻的糟粕。
雨越下越大,濺起的水霧瀰漫在院中各個角落,白崢極其自然的靠在宮南枝臂上,&ldo;娘子,這可如何是好,馬上年關,這雨下起來,只會愈發寒冷,如今我們帶的衣物,恐怕不能禦寒吧。&rdo;
&ldo;我身為女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rdo;宮南枝收了傘,找了處還算乾淨的茅草,坐了下去。
從包袱裡拿出兩個饅頭,乾硬粗糙,放在平時,真是打死她都不會看一眼,現在卻是甘之如飴,活著,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ldo;外面有人!&rdo;白崢突然警惕,他本來耳朵就比尋常人都要靈敏,聽聞此言,宮南枝將那饅頭輕輕塞回包袱裡,抽出短刀戒備起來。
&ldo;公子,快快,那廟裡還能躲躲雨,你真該聽那婦人的話,留到午時再出發,看,這不是讓她說中了嗎,這雨下的可真夠急的,大清早不讓人安生。&rdo;一個書童模樣的男子一邊抱怨著,一邊給另一個人撐著傘。
雨勢很大,看不清楚二人模樣。
男子甩甩衣袖,&ldo;好了,順其自然就好,冬暮雨霏霏,行人喜可稀。想我今日處境,這雨還是極為應景的。&rdo;
&ldo;還不是您哪根筋搭錯線,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如今落得這番,又該怪誰。&rdo;這書童說話毫不避諱,想來也是跟著他許久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