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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綏臭著臉回他:「都說了是順路,你少在這兒自作動情。」
商訣從胸腔裡悶出一聲笑,低低的,還有著少年人變聲後特有的沙啞。
他慢吞吞重複了一遍鬱綏的話:「哦——順路。」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鬱綏一腳踹出去,惱羞成怒地喊了聲:「閉嘴。」,沒想到這一腳踹歪了,直接踹到了商訣的椅子腿上,對方的椅子位置被自己踹的偏移了分毫,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發出難聽的刺啦聲。
在寂靜的教室裡格外明顯。
許嵐忍無可忍,掰了兩段粉筆,一段扔向臉通紅的鬱綏,一段扔向有些得意的商訣。
粉筆頭在空氣之中掀起一陣極有威懾力的氣流,穿越了眾多人頭,徑直砸向鬱綏的腦袋和商訣的肩膀,許嵐雙手撐著講臺,眼風凌厲:「商訣,鬱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要不也給我們講講,讓大家也一起開心開心。」
鬱綏:「……」
有時候真的很想把商訣這個丟人的東西踹出地球,砸出宇宙。
許嵐拍了拍手,直起身來:「怎麼,不講了,實在不行,講臺讓給你,你上來講。」
商訣沉默,鬱綏低頭,兩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許嵐敲了敲講臺:「來,鬱綏,回答我的話。」
被點到名的鬱綏咳了一聲,乾巴巴地道:「我不能講。」
許嵐睨了他一眼,語調陰陽怪氣:「怎麼就不能講了,我看你在下邊和商訣講的挺歡的,怎麼,語文一對一小組的課程你要搬在我的課堂上?你能耐挺大啊。」
鬱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前腳剛哄好許嵐,後腳許嵐就被商訣這個逼給惹毛了。他嗓音壓得低,很是識相地和許嵐道歉:「老師,我又沒有教師資格證,您別抬舉我了。」
許嵐被他的答案說的一愣,氣略微消散了一些,但還是不夠滿意,她挑眉繼續道:「沒有教師資格證你那張嘴還在底下叭叭個沒完,我還以為你嫌我講的不好,想上臺取代我呢。」
「我哪兒敢啊。」鬱綏訕訕。
許嵐不鹹不淡挪開眼神,將炮火懟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商訣,那你呢,你來講講?」
商訣早在站起來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鬱綏遞給他的東西都塞進了桌洞裡,此刻垂著頭站得一本正經,肩膀微微扣著,好像還挺有因為犯錯的愧疚感。
許嵐琢磨了一下,正在思考要不要減輕一點懲罰,商訣冷不丁冒出一句來:「老師,我不講。」
「因為沒有教師資格證,所以我們只在底下講。」
實驗班三十多隻大鵝今天第三次回頭,從第一次的好奇,到第二次的讚賞,到第三次的佩服。
商訣這可真是條漢子,這麼說話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大家默默在心裡給他點了一排蠟燭,只希望戰火不要波及到自己。
鬱綏捏緊了拳頭,緊緊咬著牙關,開始第無數次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在之前一拳把商訣掄飛。
好讓他明白,他這張嘴。到底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果不其然,許嵐的火星子一瞬被點燃,她冷笑一聲,騰出一隻手來,指了指門外面:「愛在底下講是吧,給我去門外,把我今天講的內容一字不落地抄下來,明天的課也由你倆來備,我讓你們倆講個夠。」
有人小聲憋著笑,有人大喘氣拍了拍胸口,有人好奇張望,看到校霸領著轉校生到了門外,然後補上了剛才沒能成功踹上的那一腳。
嚯。
大家紛紛感慨,商訣和鬱綏,可真是對冤家。
鬱綏這一整天都沒再和商訣說過話,男生冷著眉眼,明艷的眉眼籠著層冰霜,上課認真聽課,頭都不動一下,下課頭也不回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