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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秩抒停下話音問他:「嘆什麼氣?」
陸景蔫蔫喊了句:「好累啊,什麼時候才能熬過這考試月。」
江秩抒那邊陷入沉默,陸景怕他因為自己喊的那句累關了小灶,忙不迭解釋:「我……」
剛開口,江秩抒那邊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如果有獎勵會不會更有學習的動力?」
陸景「誒?」了聲:「那就得看是什麼獎勵了,如果是你……」
江秩抒早知道他想說什麼,先一步打斷:「不可以要求我跟你在一起,其他的看我辦不辦得到。」
陸景立即又蔫吧了:「那你自己定吧,除了和你在一起我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江秩抒啞然失笑,還真是個只會口嗨的大學生,從認識到現在,沒半點長進,只有嘴上功夫了得。
「那我就自己定,你給個面子淺淺期待一下吧。」
陸景面上雖漫不經心,但心下對這份獎勵還真有點小期待。
上完一節早八課,陸景都收拾好東西要走了,班長突然站上講臺:「同學們,抱歉佔用大家幾分鐘時間傳達一個通知。週末同市的姊妹學校會到咱們學校進行一場籃球聯誼賽,體院那邊人手不夠,所以徵尋籃球打得好的同學加入校球隊,另外還需一支啦啦隊,有同學要參加嗎?」
陳笑當然樂意,他連忙舉手:「我還有陸景,我們參加球隊。」
陸景這邊時間緊迫,恨不得睡覺都在補課,對籃球的喜愛也沒那麼熱烈了,至少考試月不想碰,但雷厲風行的班長已經把名字上報了。
「怎麼,有事?」
坐在畫室裡,陸景想跟他說球賽的事,但怕江秩抒覺得自己找藉口偷懶。
江秩抒看他執筆猶豫的樣子便先問了。
陸景遲疑再三還是老實交代:「週六下午我得打場籃球賽,所以可能完不成那天的任務了。」
學長變小灶老師後,陸景在江秩抒面前也變得更為聽話。
江秩抒明眸微轉似在思考,片刻後緩緩啟唇:「比賽那天我給你送水。」
這個回答顯然在陸景的預料之外,他壓著心底的竊喜試探一問:「沒了?不再說點什麼?」
江秩抒略一思忖,習慣性地抬起筆在他頭上輕敲:「想請假可以,但有個條件。」他頓了頓,垂眸看著陸景。
陸景悻悻,就知道他那麼嚴厲的人不會輕易允許請假,指不定過後得安排多少作業呢。
內心叫苦連天,但下一秒江秩抒只是說:「只能喝我給你帶的水,可以嗎?」
唉,還當是什麼條件呢,白擔心了。
陸景當然:「好。別人遞的水我都不喝,只喝學長帶的。」
晚上九點過十分,陸景停下筆,伸了個懶腰,江秩抒拿起他的畫看一會兒,抬手在他頭上順順毛:「不錯,進步很大,今天先這樣,回去吧。」
陸景對他摸自己頭的動作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好像有多動症,不是摸頭就是捏後頸,漸漸的陸景也就由著他了。
「你不走?」
江秩抒提起筆桶,和他往外走,到了門口走向另一邊的洗手間:「你先走,我整理完再回公寓,很快。」
陸景想著他的公寓離這也不遠,便先回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畫室的燈亮到深夜。
週五晚上,陸景疑惑:「今天也不一起走?」
江秩抒還是:「你先回去。」
週六一早,張教授開啟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江秩抒,嗔怪道:「這孩子,來了怎麼不敲門?」
江秩抒拿出那張熬了兩個大夜趕的畫:「老師,我來交稿。順便請個假,下午有點事。」
張教授很滿意:「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