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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沒穿秋褲遇寒流。
他媽撐在門口, 短裙高跟黑絲襪, 長江中下游十一月的天氣穿得比穆凌還反人類,說:「哎呀早說嘛,都是自己人。」
裴若瑤繼續說:「放下放下,這是寵物, 不是野味。阿彌陀佛,咱們第一次見面就不要殺生了。」
我佛慈悲,但我佛也不渡憨批。
雖然她盡力釋出善意,然而穆凌並不吃這套。
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穆凌對裴航說:「這個女的跟她兒媳有仇。」
裴航:「………………」
裴若瑤忙說:「沒有的事,我才不會欺負你物件。」
穆凌還是不理她,一臉正氣地舉起鳥和蛇,說:「正常人會送這些做見面禮嗎?」
他媽馬上承認:「我不是正常人。」
穆凌手一鬆,金剛鸚鵡迫不及待飛出去,裴航肩上的虎皮鸚鵡一聲慘叫,被體型大出幾倍的金剛鸚鵡追得在屋子裡插翅亂飛,悽厲而又絕望地高喊「爸爸」。
裴航也想喊爸爸了。
穆凌這個事,要說他路見不平吧,他自己就是當事人,要說他受害者吧,他還一副熱心群眾很打抱不平的模樣。
裴航在中間左右為難。
裴若瑤想進門。
穆凌攔著不讓她進,帶著「髒東西不要進門」的嚴厲表情對她媽劃十字,嘴裡義正言辭地念叨著:「妖魔鬼怪快離開………」
他媽也意識到哪裡不對了,小聲問裴航:「你物件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裴航說:「喝多了。」
他把那條可憐的玉米蛇接過來,約莫是冬眠的緣故,這小東西倒是很溫順,到了他手裡就自發盤成一團,白玉似的縮了起來。
裴航雖然不怕蛇,但大冷天的捏著這種東西心裡還是有些犯悚,問:「您怎麼想的要送我這個?」
裴若瑤說:「本來是想送蜘蛛,可惜國內搞不到大的——你小時候最愛玩這些了,好幾次我都差點想把你送走。」
裴航誠懇地說:「您要是送我一隻半米長的蛛形生物,我現在也能被送走。」
裴航解釋了半天,終於讓穆凌瞭解到自己就是被惡婆婆針對的兒媳婦。
那麼問題又來了,裴航要放他媽進門,穆凌還是攔著門死活不肯。
穆凌一雙眼泛著紅,問他:「我跟你媽掉到水裡,你救誰?」
裴航:「不是,這還沒結婚就給我出送命題?」
他媽媽沒見過這架勢,說:「救我幹嘛,老孃我遊過長江,我還可以撈你呢。」
裴航讓她別添亂。
穆凌字正腔圓地說:「我記住她了,只要我在,她就別想進這個家門。」
裴航簡直要瘋了:「這是什麼奇怪的發言,總裁你人設崩了你造嗎?」
他媽謹慎地說:「我不走門也行,我可以爬窗。」
裴航:「我也求你了,閉麥行嗎。」
突然身後一聲巨響,是貓扒了垃圾桶,垃圾翻了一地,弄髒了他剛清洗的地毯。
貓一副幹了壞事的模樣與裴航對視。
兩隻鸚鵡還在半空追逐打鬧,五彩羽毛漫天飛舞。
室內開著暖氣,蛇也清醒了,在地上扭曲著,嘶嘶地吐著信子。
裴航深吸一口氣,怒氣槽開始發紅,本來只是看他媽有一點礙眼,現在再看他親娘,礙眼得像一個沒扣乾淨的圖層。
他說:「你們都給我出去。」
裴若瑤和穆凌連人帶貓帶鳥帶蛇被扔在外頭。
連戎和謝一雲聞訊趕來,把他們接去了酒店,順便預訂了一桌宴席,美名其曰為裴航媽接風洗塵。
烏蘭巴爾思述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