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他發現後,急的派人去尋,尋到林紈時,她剛被一個好心人從伽淮河中救了出來。那好心人見府中來人,不欲要任何答謝,便離開了。
林紈自小身體便不大好,那次落水雖沒有要了她的性命,卻也讓她大病了一場。
天色漸暗,林紈的身影從遠處消失。
顧粲見林夙傷感,正要出言勸慰,林夙的神色已恢復如常,再度與顧粲講話時,語氣中帶著稍許的嚴厲:「子燁,你二人並沒有成親,在婚前,切不能做出任何失格之舉,哪怕是她有想同你親近的意圖,你也要保持分寸。」
這番話的語氣很重,顧粲聽後,謙謹地頷首示意。
林夙此時的眼神就像只蓄勢待發,即將撲咬向獵物的黑豹,他逼視著顧粲,就如他在沙場上,看向敵人的眼神,屬實讓人心生怖畏。
顧粲並不懼怕他的眼神,只是,林紈真的很瞭解她的祖父。
林夙只是看到了他抱了她,如若他知曉了林紈同他在安瀾園中的事,一定會親手將他狠狠地打上一頓。
捱上一頓打,倒是無妨。
如果捱打,便能將林紈快些娶進門,顧粲自覺,這並不失為良策。
但林紈似是很在意林夙對她的看法,她不想讓林夙知道此事。
林紈本就對他有頗深的誤解,如果她知道,他為了娶她,將二人的秘密告訴了林夙,想必她只會更恨他。
他不想傷害到林紈,還是決議先將秘密保留。
想到這處,顧粲的眸色微鬱,那雙漆黑的墨瞳竟是比夜色還要難測。
對於一個未出閣的閨秀,失貞和未婚先孕總是難以啟齒,甚至是深以為恥的。
只是鄭臨的雙腿被廢,還難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顧粲雖未緊緊攥拳,但手背上,卻賁出了青筋。
害紈紈到這般境地的人,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
次日辰時。
林紈濃睡了一夜,殘醉已消,但第二日轉醒,身上還是難受的很,而且散著難聞的氣味。腳踝處被塗抹了藥油,有些腫痛。
她皺起了鼻,已經記不大清,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斷裂的記憶中,好像有著顧粲的身影,剩下的,她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飲酒真是礙事。
想她雖然重活了一世,那些深挖於心的溝壑,卻仍是難平。
林紈的頭雖有些痛,卻還是喚了香芸和香見為她備水,她實在聞不得這身酒氣。
沐浴梳洗一番後,林紈想要再貪睡一會兒,卻被香見喚起:「翁主,你先用些飯食再睡罷,您昨夜又吐了許多,這肚子裡都空了好幾個時辰了,不用東西會傷身子的。」
林紈「嗯」了一聲。
她這具不怎麼康健的身子,是不能再折騰了。
香見端來了一碗上湯鮮蝦雲吞,林紈先前還不覺餓,一聞到雲吞的鮮香味兒,便覺腹餓如鼓鳴。
林紈半倚在羅漢床上,楞格窗外日頭漸足,暖陽瀉進了屋內。
接過那碗雲吞後,林紈沒吃幾口,卻覺下唇那處,有些不大對勁,似是破了層皮。
林紈用食指輕輕地摩挲了下自己的唇瓣,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香芸。
香芸平日一直是個話多的,今日卻鮮少的一言不發,這都快晌午了,香芸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
林紈瞧著,香芸察覺出她在看她,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林紈放下了手中的食碗,再度看向香芸時,這小丫鬟的圓眼中竟是落了淚。
香見見狀,用胳膊肘懟了懟香芸,小聲在她耳側道:「你就是覺得心中委屈,也不能在主子面前失態,你在翁主面前落淚成何體統?還不快把你那些眼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