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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林紈並不喚他夫君,也是如適才一般,喚他子燁。
聲音既輕又柔,聽她這樣喚他,他的心縱是再冷硬,也會變得軟成一團,似是被融成一灘水,連跳動的力氣都沒有。
他有好久,都沒聽過她這樣喚他了。
顧粲心中惦念著林紈的身體,又低首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心中仍是存著疑。
月份還未大,這時應該還不能顯懷。
顧粲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又低聲道:「我帶你回去。」
林紈微掙了掙,欲要甩開他,顧粲攥著她手腕的力氣重了幾分,又問:「紈紈,你同我回去好嗎?」
顧粲原想將她送回她住的庭院,但見她反抗,心中竟是想趁此時機,向她提旁的要求。
林紈聲音溫軟,不解地問:「回哪兒去?」
夕日早已墜落,只徒留了天邊如醉的雲霞,嵌著殘存的熹光。
顧粲用另一手,將她散落的鬢髮勾在了耳後,看著林紈眼中又開始湧淚,心中猜測著她傷感的原因。他倏地憶起,林紈母親的忌日,便是在這幾日。
他眉宇微和,邊為她拭淚,邊回她,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你同我回鎮北世子府,我會將你娶進門,會對你很好,會好好照顧你。」
林紈一聽這話,忙搖了搖首,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她猛地將顧粲推開,想要逃離此處,但因著腳傷,卻連行走都不大方便,更遑論是用跑的。
林紈險些又要摔倒,幸而顧粲及時扶住了她,林紈聲音微高了幾度,但語出之音卻仍帶著幾分稚氣:「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你,不要同你一起回那兒去。」
顧粲見她連醉酒都在抗拒他,眸色轉黯。
他由不得她不從。
看著林紈現在的這副模樣,顧粲竟是想趁她神智不清時,將她誘拐回府上,再不讓她離開他半步。他並不懼怕林夙,若要他想,他一早便能將林紈娶進府中,只是他卻一直都不忍對她使出那些手段。
林紈的手腕被攥痛,她抗拒著顧粲,但力氣終是抵不過他,便蹙著眉央求:「子燁,求你鬆開我,也放過我唔」
最後一字,竟被他封吻在唇。
顧粲仍攥著她的手腕,他傾注了所有的耐心,帶著隱忍,輕柔地俯身吻她。
那寸溫甜帶著淡淡的酒香,混著她鹹&039;濕的眼淚。他嘗著那味道,將她擁得也是越緊。
見林紈想要側首避開,他便用手扣住了林紈的後腦,絲毫不容她掙脫。
香芸終於尋到了林紈,卻見到了顧粲同她竟是這副模樣。
翁主哭得甚為可憐,世子卻不顧她哭,還用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而且那樣子竟是在……輕薄翁主。
香芸大驚,她沒想到顧粲在侯府裡便能對翁主做出這樣的事情!
之前那幾次,說不定更過分!
沒想到顧粲平日裡端的是那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骨子裡,竟是比鄭臨和那紫衣男子還要可惡。
香芸心中懼怕著顧粲,不敢言語,心中越發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粲似是察覺到有人在身側看著,適才還算溫和的目光登時便得冰冷如地上霜寒。
他看向了香芸,恰時一陣冷肅的秋風吹過,香芸打了個寒顫。
她覺得,顧粲的眼神比這夜裡的風還要冷。
顧粲沉著聲音對一臉驚惶的香芸問:「我問你,翁主她有沒有懷……」
話還未說完,顧粲便瞧見不遠處,林夙的身影。
林紈見顧粲終於不再吻她,正覺逃過了一劫,卻也瞧見了林夙正風風火火地朝眾人的方向走來。
林紈害怕林夙責備她,她雖意識不清,但卻覺得,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