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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香見心中微慌,忙沖了進去,卻見林紈的閨房內空無一人。
屋中,瀰漫著酒味。
桌案上不知何時,放置了一酒罈,香芸走了過去,發現那酒罈已經空了。
二人喚其餘的丫鬟,將庭院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林紈的身影。
香芸和香見有些著急,忙派院中諸人在侯府內去尋林紈。
她和香見都約莫著,林紈是醉了酒,她應該還在府中。
恰巧這日,林夙是晚上歸府,顧粲想趁此見林紈一面,待登門至侯府時,林夙卻仍未歸府。
顧粲決議在外靜候片刻,卻在復道迴廊處,瞧見了一臉急色的香芸。
他喚住了香芸,問了緣由。
香芸告訴了顧粲,又言,她將所有地方都尋遍了,包括文容閣,就是找不到林紈的身影。
顧粲面色微變,讓香芸不要驚動府中的其他人。
香芸抹著眼淚應了是,她準備去問問院中其餘的丫鬟們,可有尋到林紈的身影。
香芸走後,顧粲一想到林紈飲酒,心中便更是焦急。
他雖不懂醫術,但也知曉,這孕中的女子,是不能飲酒的。
林紈的身體還不好,這時飲酒真的是……
顧粲的眉宇微凝,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地方。
林紈前世同他說過,她心情不好時,會去那個地方。
平遠侯府西側,有一小丘,那小丘並不高聳,卻被工匠雕成了頗有意趣的假山。
假山上還有一名為冠雲的亭臺。
林紈曾對他說,這處地偏,無人打擾,她可以獨自站在這處,看看夕日。
顧粲尋到了那處,他本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卻沒成想,果然在那假山旁,發現了林紈。
林紈倒在了地上,裙角沾上了枯落的黃葉,雙目緊閉著。
顧粲心中一緊,忙走到她身前,想要將地上的她扶起來。
秋日的青石板冰涼無比,紈紈懷著身子,還飲了酒,就這樣一個人,躺在了上面。
顧粲的心隱隱泛著疼,這個一貫溫婉知禮的閨秀,竟也有如此乖張失格的時候。
她竟然獨自買醉。
顧粲將林紈攙了起來,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她身上很涼,面上也掛著淚痕。
他本想威脅她幾句,見她這副模樣,又實在狠不下心來。
這時,林紈睜開了眼,她意識迷離,眼中漫著盈盈的水霧。
不再似她清醒時,那般設防地看著他。
顧粲望著她的眼,他心中一直壓著一個念頭,只是卻不敢確定。
從這一世,從林紈拒婚於他伊始,他便起了疑。
他總覺得,紈紈也重生了。
林紈有些站不穩,顧粲雖扶著她,她卻仍覺得要摔倒。
顧粲身上的氣息令她安心,淡又清冷的雪松和廣藿香。
林紈竟是笑了笑,順勢撲倒在了顧粲的懷中。
顧粲微怔了一下,復又抬手,將她緊緊地擁住。
林紈深埋在他的懷中,將淚蹭到了他的衣襟上。
顧粲聞著她身上的酒味,手輕撫上了她柔軟且微散的鬢髮。
心似是在不斷地下墜,既恐慌,又帶著些許的興奮。
他剛要與林紈講話,林紈便推開了他,顧粲怕她摔倒,又扶住了她的雙腕。
林紈微微仰首,望著他眸色複雜的眼,又笑了笑。
顧粲本有好些話要同她問,可話到了嘴邊,卻只說出了兩個字。
「紈紈」
林紈神智不清,一聽顧粲喚她,淚又湧了出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腳腕處,語氣帶著些許的委屈:「子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