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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n)的印度軍事學院,雖然如此,他在態度和工作上都比考爾更接近於桑赫斯特的標準。他是個有實戰經驗的軍人,在緬甸戰場上曾榮獲陸軍十字勳章
[ 投筆從戎註:軍功十字勳章(the ilitary
cross)。馬內克肖在緬甸戰場因異常的勇猛獲得了這枚勳章。他在率領一次反攻時腹部受了重傷,師長科文少將(neral
wan)怕他死掉,趕快把自己的軍功十字勳章別在他身上,並說:&ldo;死人是不能獲得軍功十字勳章的&rdo;。 ]
;他不大願理睬那些政客們,更不願理睬那些巴結奉承這些政客的軍人。他敢說敢道、聰敏機智(&ldo;考爾的崽子們&rdo;這句雙關話就是他創造的),而且不掩飾他對考爾的輕蔑。
這兩個軍官代表著,或者說是象徵著,印度陸軍軍官中兩種不同的、甚至是格格不入的傾向。馬內克肖(這是個帕西族(parsee)的名字)體現了陸軍中的英國傳統。在它的最好的一面是:精通本行,熱愛軍職,厭惡陰謀和厭惡政治(這兩個名詞被認為是同義語),以及寧願擔任作戰任務而不願擔任參謀任務。但這個傳統也還有另外的一面,就是過多地強調英國部隊軍官食堂的那一套繁文縟節,而這些東西在獨立後的印度往往會造成磨擦。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在多數的陸軍食堂中,除了印度僕役以外,很少看到帶有印度色彩的東西;在印度陸軍中的印度籍軍官一直居於少數地位,而且他們也都象英國人一樣地英國化了:只有星期天的午餐才吃咖哩飯,而且要使用匙和叉;進食堂如不穿會餐制服,也必須要穿常禮服;不喝酒會被人認為有怪癖之嫌;吃素是士兵的事,軍官沒有吃素的;印度音樂象貓叫一樣難聽;用印度語講話簡直是丟醜。但在大戰期間,隨著陸軍的不斷擴充,新的一代和新的階層的印度人當上了軍官。他們大多是在城市裡長大,出身於不那麼富裕的資產階級而不是貴族的家庭;他們都懂得些政治,甚至在政治上已有所從屬,不象他們的上司們那樣認為政治即便不是危害社會安全的東西,也是骯髒的東西。這新的一代軍官的多數也適應了軍官食堂的那一套傳統習俗,但其中有些人卻抵制和厭惡它們。對他們來講,咖哩飯是正規的食品,而且應該用手抓來吃;無論那一種印度服裝都比常禮服更可取,也更舒服;不喝酒、不吃肉只不過是根據本國人民的生活方式行事,完全可以根據每個人自己的好惡決定。在印度獨立後,這些微不足道的瑣事成為更加深刻的矛盾的兩方鬥爭的課題,一方是那些有民族主義思想的軍官,責怪他們的上司們曾為英國人服務,也瞧不起他們處處模仿過去統治者的那副樣子;另一方就是象馬內克肖那樣的人,他們認為軍官食堂的禮儀的印度化,就意味著部隊標準的降低。對於馬內克肖一派人來說,這些傳統之所以被認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並不是由於它們來源於英國,而是由於它們歷來就是陸軍的傳統。而他們的批評者們則認為,這不過表現了他們奴隸成性、矯揉造作,說明他們還沒有能夠接受印度獨立的全部含義。
考爾本人雖然屬於較老的一代,但在精神上卻傾向於具有更多的民族主義色彩的較年輕的一代。他在自傳中說明,他很早以前就不喜歡英國人,也不喜歡那些在他看來是企圖&ldo;討好主人,贏得廉價的聲望,然後爬上去佔居最高軍事地位&rdo;的印度人。他有充分的理由厭惡這位頗為英國化的馬內克肖。一九六一年下半年,有人報告說,馬內克肖公開地對考爾進行了尖酸刻薄的嘲笑,同時也講了一些對梅農很不尊重的話,這就為他提供了對馬內克肖及其一夥進行反擊的機會。如同考爾自己所講的那樣:
我們的某些高階軍官,慣於發表輕率的和有傾向性的言論,公開地反對我們的國家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