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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偉臉色一冷道:「我定與城共存亡!」
元宏不動聲色道:「死簡單,但是林大人部署我們守城牽制洋毛子的任務怎麼辦?我們死是小,影響了大人的全盤計劃,我等萬死啊!」
另外三個千總也張紅著臉憋了一口氣道:「我等願替元大人先往!」
徐大偉深深的吸口了氣道:「你等還有什麼要託付之事?但有我徐某人一息尚存,竭力給諸位一個交代!」
元宏一拱手道:「謝大人成全,有言道富貴險中求,今次如若僥倖不死定在鵬城給守城的將士立碑刻傳!」
一百隻粗瓷碗倒滿了烈烈的回鍋燒,徐大偉高高舉起酒碗道:「今兒這碗酒給諸位弟兄壯個聲色,諸位先走一步,揚我廣東水師軍威!」
「謝大人!」一百名精壯的漢子脫光了膀子,其中六十人要別柯爾特轉輪手槍,手持大刀,刀柄下的紅綢子迎風飄動。
另外四十人則是胸前背後各掛了一對罈子,罈子裡面裝得是炮藥和鉛丸!一陣陣肅殺之氣飄蕩在城內。
一些兵勇雖然也在微微發抖,或是眼中流露出不捨得目光,但是沒有一個人退卻,因為是人都要講個良心,林大人如此厚待,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真在這個節骨眼上放了熊,恐怕這一輩子都再也抬不起頭了,男人有的時候為的就是這麼口氣!
老百姓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簡單,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你好,你真心實意的對待他們,給他們謀取福利,他們就會為你結草銜環。
馬蓋先看了看懷表,又看了看太陽!昨天的炮兵密集壓制射擊已經消耗了過多的炮彈,如果在一個小小的城所都要消耗一半以上的炮彈的話,那麼廣州他們也就不需要在去了。
馬蓋先緩緩的合上懷表,摸了摸自己最為得意的鬍鬚,透過昨天的戰鬥,他已經將一切的輕視心理都收了起來,將清國的軍隊認真的當成一個值得重視並且頑強可怕的對手來對待。
此刻馬蓋先最恨的就是英國人,那幫愚蠢的混蛋竟然說清國軍隊不堪一擊?作為報應英國人損失了幾乎全部他們可以損失的陸軍。
站在馬蓋先身旁的馬丁·格多斯上校在等候他的炮擊命令,馬蓋先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點了點頭示意開始,這次馬蓋先找到了一個曾經參與修建鵬城的老工匠,十兩銀子,他就知道了鵬城城防的最大弱點所在,望著美滋滋拿著銀子離開的老工匠,馬蓋先也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哀。
轟轟的炮聲讓徐大偉的神經猛的一緊,顯然法國人變換了主攻的方向!讓他很鬱悶的是法國人似乎十分清楚鵬城的城牆弱點所在?
在連續的炮擊下,中央藏兵洞所在地段出現了三十多米的崩坍地段,對於炮兵的成果馬蓋先非常滿意,他以一個團的兵力在原有破口方向進攻進行牽制,然後以二個團的兵力進攻這個新突破口,相比起之前的那個僅僅十米寬的突破口,這個寬達三十米的突破口似乎更加容易攻陷。
城牆竟然崩坍瞭如此的長度,無論是徐大偉還元宏,這已經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計,城內的三十門博維斯六磅炮已經填裝了散彈炮筒。
「弟兄們!殺洋毛子啊!」元宏振臂一呼,第一個殺了出去!
在突破口上,法軍少校史萊德·奧馬揮舞著纖細的指揮刀砍向元宏,一槍擊斃一名法軍的元宏隨手鬼頭大刀一揮,史萊德·奧馬的指揮刀斷成了兩截,當元宏再次舉起刀的時候,劈倒得卻是一名端著步槍計程車兵?
而那個之前很勇猛的頭頂插著雞毛的傢伙竟然跑出了幾十米遠?本來以為能殺個夠個的元宏頓時為之氣結。
鮮血在不停的迸濺,絕望中的兵勇們奮力的砍殺著猶如螞蟻一般眾多的敵人,無奈敵眾我寡。
幾十名士兵有如海濤中的礁石一般,但是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