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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推卸責任的普林頓·阿瑟上將,馬蓋先毫無怒意竟然微微一笑道:「閣下,我記住您的話了!」
馬蓋先立即改換了進攻方式,先使用炮兵集中轟擊城牆碉樓所在位置,然後以炮火推進掩護步兵以散兵線快速推進。
打得十分順手的徐大偉見法國人調整了戰術,猛轟城樓邊的碉樓,頓時心中一驚,別人不知道,他非常清楚碉樓所在的位置恰恰是城牆最為薄弱的地方,很顯然對方有對土木建築十分了解之人。
徐大偉哪裡知道,馬蓋先在克里米亞戰爭中,先後指揮部隊攻陷了超過50座的城堡和要塞,鵬城在馬蓋先的眼中幾乎是如履平地一般。
轟轟的炮聲夾雜著肆意橫飛的碎石,幾名兵勇連同他們的步槍被炸上了天空,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徐大偉冒險趴在城頭,法軍的步槍確實不行,但是火炮卻是完完全全青銅置退架式的後膛炮,發射的都是開花彈。
鵬城內部其實並不大,幾乎整個城都處於法軍的炮火打擊之下,徐大偉的優勢轉瞬消失,不過徐大偉清楚,法國人是從海上來的,他們的補給決定了這樣猛烈的炮火無法持久。
第一百一十一章 鵬城血戰
1856年10月10日!鵬城正門的碉樓在法軍的連續炮擊中垮塌了下去,在肆意瀰漫的塵土和轟鳴聲中,二個團的法軍高呼著皇帝陛下萬歲端著步槍沖向突破口。
而在城內一個營頭的兵勇在元宏的帶領下,同樣向破口飛奔,在突破口上,中法兩國士兵操著對方無法聽懂得語言在嚎叫在對罵,槍聲、呼喊聲、慘叫聲參雜在一起,在刺刀與刺刀的碰撞中,不可一世的法蘭西軍人才意識到他們到底遇見了一群什麼樣的對手?
每一秒都有人捂著傷口倒下,步槍、槍託、刺刀、大砍刀、城牆磚,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當做武器的東西,法軍一排排的填進去。
讓法國人無比震驚的是他們的對手好似會變魔術一般,飛刀?小鐵棍?鐵拳套?手刺?等等層出不窮。
元宏所帶的這個營頭都是多少會些功夫的,單兵肉搏戰鬥力可以說在整個南洋水師內能排進前三名的營頭。
殘肢斷臂,流淌的鮮血和正在迸濺的血液相互交融,法國人的血,中國人的血,交流在一起竟然是同樣的味道和顏色?
身穿著藍白色軍服的法蘭西軍人最終無法忍受突破口處血腥的搏殺,開始倉惶撤退了!
站在後陣的馬蓋先慢慢的放下望遠鏡,現在的破口已經被兩軍的屍體壘起快要填滿了,除非用火炮將屍牆轟開,否則這個突破口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了。
用大炮轟擊己方士兵的屍體?或者在士兵進攻過程中開炮?馬蓋先不認為自己已經瘋了,那種行為已經不是什麼紳士行為了,而是野獸的行為,歇斯里地的變態和瘋狂。
持續了十幾分鐘的肉搏戰讓法軍再度損失了超過一千五百人,而元宏得一個營頭在兩翼的掩護下死拼硬頂,結果五百人只有不足百人是自己能夠站起來的,戰況之慘烈讓生還者心有餘悸。
連續兩次調整戰術,馬蓋先對於面前小城內的鞭撻勇士產生了一種悠然的敬佩之情,明明已經被完全包圍,但是依然拼死抵抗?這應該是地域文化不同的影響吧?馬蓋先作為一名職業軍人業餘的地理文化學家,對於神秘的東方世界,他懷有極大的好奇心。
在普林頓·阿瑟上將的帳篷內,馬蓋先直言不諱的告訴普林頓·阿瑟上將,你的晚餐還是在帳篷裡面吃吧!原因是鞭撻人先進的武器和悍不畏死的精神,馬蓋先準備明天清晨在嘗試一次進攻,如果進攻不順利的話,馬蓋先將考慮把進攻改為圍困。
普林頓·阿瑟上將對馬蓋先的安排給予了認可,這次驚心動魄的戰鬥普林頓·阿瑟上將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