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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霆看到傅瑾玉對著溫軟一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想和雷陣說的那話——男子愛美人,女子愛俏郎君!
想起這話,臉色沉了沉,頓時覺得傅瑾玉這笑容著實扎眼得很,端起傅瑾玉方倒的熱茶,也不顧滾燙直接入喉。
才入喉才知滾燙,被燙得咳了半晌。
一旁的溫軟原在細想稷州到底還會發生什麼大事件,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驍王喝了滾燙的熱茶。只聽到咳嗽聲後,瞬間回了神,看向驍王,著急的問道:「殿下你怎麼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緊張之色,問道:「該不會又受寒了吧?!」
方長霆擺了擺手:「無事,就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軟打斷,「不行,這要是染上了風寒,又得躺上好幾日了,得趕緊回府找太醫看看才行。」
方長霆聞言,眼神閃了閃。
瞬間決定了改變說辭,聲音帶著一絲被高溫滾燙後的沙啞,道:「許是前日夜裡出來時著了些涼意,本王無礙,待與傅大人用完午膳,陪你過完生辰後再回去。」
說著,煞有其事的握拳掩唇悶咳了數聲。
「不吃了不吃了,殿下你都成這樣子了,妾身還有什麼心情過生辰!」她又不是那般七八歲非要鬧著過生辰的娃兒!
隨即臉上帶著愧疚,看向傅瑾玉,道:「原本要與傅大人一起用午膳的,但殿下身體不舒服,我們便不吃了,先行回去了。」
傅瑾玉點頭表示理解,「殿下身體比較重要。」
話落,目光落在驍王的臉上。
方才,驍王的臉色紅潤得完全不像是個病人。且傅瑾玉看得分明,驍王咳嗽前,他一口飲盡杯中滾燙的茶水……
傅瑾玉看著驍王的目光,帶著些許的複雜。
總是覺得驍王此舉像極家中的大侄兒,每每生病差不多痊癒,嫂子分心去照顧小侄兒的時候,大侄兒便也是裝出一副病情越發嚴重的模樣,以此討來嫂子的注意。
此前在金都,傳言明明都是——驍王不苟言笑,不沾女色,沉著穩重。
可眼前的驍王,身上哪裡和這十二個字沾邊了?
不再多想,傅瑾玉送二人到了客棧外,正要道別,驍王卻是和他說:「本王還有事和你說。」
驍王把溫軟扶上了馬車後,與她說道:「你先待一會,本王還有幾句話要與傅瑾玉交代。」
溫軟點了點頭,隨後把自己手中的袖爐塞給他,「注意些。」
雖然宋琅已經在稷州大肆搜捕刺客,但驍王如今在稷州,處境依舊危險得很。
方長霆應了聲「曉得了」,便轉身走向傅瑾玉,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二人又復而上了樓。
上了樓,回了客房後,傅瑾玉客房把門關上,看向驍王。只見方才表情溫和的驍王,此時卻端著的是一張清冷疏離的臉。
對此,傅瑾玉也是見過兩回了,也就習慣了。人若有兩幅面孔,大概說的便是溫軟前的驍王和溫軟後的驍王。
一溫一冷。
「不知殿下還要與下官說些什麼?」
方長霆也不多說,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遞給傅瑾玉:「御史中丞的令牌。」
傅瑾玉聽聞是御史中丞的令牌,向來清雅的表情也微微一滯。
見傅瑾玉怔愣,便直接走到桌子前,把令牌放下,道:「如今在稷州,最大的官也就剩下宋琅這個知州了,稷州無人可用,本王給你御史令牌,是因為本王信你的為人和你的能力,所以決定暫由你監管這稷州所有的事務,今日下午宋琅會來接你去議事,算得上大事的便請示本王,算不上大事的自做決斷。」
稷州離金都千餘裡,山高皇帝遠,遠水也救不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