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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筱筱不會嗎?」裴無咎一挑眉,「難道筱筱以後要寫什麼東西,每個字還要從字帖裡去找,找到了描下來,拼到一起不成?」
「呃……」薛筱筱想像了一下,這樣確實不成,「好吧,我試試。」
握著筆,薛筱筱深深吸了口氣,一筆一劃寫了「無咎」兩個字。
她是照著書中的樣子寫的,很像是宋刻,看起來規規整整的。
裴無咎笑道:「筱筱這些天描紅的都是小楷,來,寫個小楷試試。」
薛筱筱犯難了,她描紅的字裡面沒有「無咎」兩個字。
裴無咎笑了一聲,「無妨,筱筱沒寫過。不過以後不能只描紅了,不然沒了字帖筱筱就不會寫字了。」
「那我照著寫嗎?」薛筱筱很是好學。
裴無咎點點頭,「描紅一張,臨寫一張,這樣有助於筱筱早日脫離字帖獨立書寫。」
薛筱筱眼睛一亮,「每天兩張?」
「做夢!」裴無咎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指頭,「我是說描紅和臨寫間錯,每天描紅十張不變,再加十張臨寫。」
「啊……不會吧……這樣就翻倍了呀!」薛筱筱很不滿意。
她不滿意,裴無咎就滿意了,黑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淺笑,「筱筱現在都練習很多天了,又不像剛開始那樣握筆吃力,這樣熟練早就該翻倍了。」
他揉了揉小王妃的腦袋:「這是為了你好。」
薛筱筱白了他一眼,認命地沒有再爭論。
方知月在寧王生辰宴上被人陷害,當眾跌下臺階,聽說膝蓋都摔得破皮了。
太子知道後,傷心抑鬱,終於「病了」。
建昭帝對外雖然宣稱「太子病倒東宮」,但連太醫都沒派,沒想到太子自己病了。
自古皇帝和太子都會有矛盾,畢竟皇帝是早晚要被太子取代。建昭帝也一直防備著太子做大,太子稍微和朝臣走得近一些,他就要疑心太子是不是要架空自己,或者逼著自己早早退位,做個沒有實權的太上皇。
故而,他一直很注意控制太子的勢力,扶持著寧王和他分權,這是帝王常用的制衡之術,建昭帝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但現在太子禁足、生病、太子妃被人當眾欺負,而三皇子封王、開府、慶生辰賓客盈門,建昭帝又開始擔心寧王做大起了不臣之心。
剛剛下令了要禁足太子,建昭帝不好朝令夕改,派了太醫去東宮。
等太醫出來又傳召到龍極宮,詢問太子情況。建昭帝本疑心太子有可能是裝病,沒想到太醫說鬱結氣滯傷及五內,似乎是真的病了。
寧王聽說,想要去探望,奈何皇上不許,只好送了支百年靈芝。
心裡恨不得把絆倒太子妃的人撕碎,也恨不得太子真的病倒,臉上卻不得不掛著擔憂,很像是一個擔心兄長生病的好弟弟,在建昭帝面前給太子說好話,「父皇緣何不讓兒臣去看望太子?難道是怪責太子做錯了什麼嗎?父皇,那彭籌一案並不關太子的事,太子並不知情啊。」
他這麼一說,建昭帝又想起了皇后太子派殺手的事,彭籌洩露考題不關太子的事,但那殺手卻實實在在是皇后的人。
建昭帝剛剛升起的一點憐憫之心又消散了。
本來打算親自去東宮看望,也就此作罷。還駁回了皇后想要去探望兒子的請求。
沒想到過了幾天,太子竟然病重,連起身都不能了。
建昭帝半信半疑,乾脆去了趟東宮,沒讓人通報,直接進了太子的寢殿。
太子裴琰面如金紙,氣若遊絲,躺在床上竟是一副奄奄一息之相。
建昭帝大驚,怒斥了一眾太醫,責令他們必須把太子醫好。
太子拉著建昭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