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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成功的話,效果比現在會更好。畢竟舞弊案是他查的,他害得太子禁足,他的小王妃再害得太子妃摔下臺階,再加上這是在寧王的生辰宴上,呵,這樣一來,在建昭帝的心裡,他和寧王肯定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幸虧他的小王妃機警,並沒有給方知月機會。
此時臺階上的人擠成一團,已經不知道剛才方知月身邊是誰。
方知月自己心裡知道是薛姍姍絆了自己,但她並不想點明。畢竟薛姍姍這個名字說出來,最多是跟薛筱筱有一點點的關聯,用處不大,倒不如就這樣讓建昭帝自己猜測,也許,他會猜是華秀桐呢,效果比薛姍姍要好得多。
建昭帝的目光從眾女眷身上掃過,在華秀桐身上停留了幾息。
淡淡道:「扶方姑娘下去歇息。」
立刻有寧王府的丫鬟過來扶著方知月。
方知月目的已經達成,含淚退下。
經過這樣一遭,眾人要看曇花的興頭都消散了不少,安安靜靜地跟在建昭帝身後進了大花房。
花房中百花盛開奼紫嫣紅,中間用黑色的幕布圍著一株曇花,花朵潔白無瑕,香氣素雅芬芳,在黑色幕布的襯託下,猶如月下仙子。
寧王花了很多心思,才令這匆匆一現的曇花趕在他生辰宴這天開放,本來是想取個「天降祥瑞」什麼的好意頭,沒想到還沒看到曇花就讓父皇心裡起了疙瘩,現在絕口不敢再提什麼「月下仙子給他賀喜」之事。
只道:「這曇花本來過兩天才會開放,這是知道父皇要來,特意提前了嗎?甚至連是不是夜晚都顧不上了,只為見父皇一面。」
這話說得巧,建昭帝素來喜歡美人,這雖然是一朵花,但有「月下仙子」的美稱,寧王說「月下仙子只為見他一面」,可以說很瞭解建昭帝的喜好了。
果然,建昭帝臉色稍霽,笑著斥道:「必是老三使了什麼法子讓這花趕著時辰開放,倒說是為了見朕,貧嘴!」
魏貴妃笑盈盈地:「就算使了法子最多也是今天半夜開放,月下仙子肯白日盛開,恐怕還是因為感沐龍恩。」
建昭帝哈哈一笑,沒再追究方才的事。
薛筱筱盯著曇花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花有什麼稀罕,值得大家專門跑過來看。
她瞅瞅一旁的牡丹,雍容嬌妍。再瞅瞅那蘭花,爽利高潔,似乎都比這曇花好看。
裴無咎輕笑一聲,看小王妃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理解。
回到王府,薛筱筱問起的時候,他很有耐心地解釋了曇花一現是多麼短暫,而且曇花向來是半夜開放,從未有過白天盛開的景象。
「那為什麼突然白天開了?」薛筱筱緊張起來,渾身都繃緊了,經歷過末世的人最怕異常,而導致災難的天氣異變往往是從一株花草的反季開花結果開始的。
白生生的手指緊緊地絞在一起,清澈的杏眸睜得圓溜溜的,她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渾身都透著不安。
裴無咎疑惑地皺起眉頭,不明白一朵花開了怎麼就讓小王妃如此戒備了。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圓潤小巧的肩頭,拇指輕輕摩挲了兩下,裴無咎低聲安撫道:「別急,聽我給你解釋。」
「改變花期很簡單,只要控制好溫度就行了,木炭用來加溫,冰釜用來降溫,自然能讓花株錯亂了冬夏。」
裴無咎低頭,看小王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指尖在她挺翹的小鼻尖上點了點,又道:「至於黑夜白晝就更容易了,白天用黑色幕布圍著,不透一點光,到了夜晚就用燭火相照,花株自然能晝夜顛倒。」
他解釋得清楚,薛筱筱一聽就明白了。
緊繃的臉頰舒緩,露出一顆小梨渦,眼睛彎成了月牙,「原來如此,花株真是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