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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熠笑了笑:「白韶的藥很好,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他說完之後又問道:「燕王派公子川去做質子,你怎麼看?」
顏徵說道:「出乎意料。」他慢慢思索說道:「燕王一共十三子, 然而七國之間有名氣的也就公子川,或者說有能力繼承王位的也只有公子川,卻沒料到他居然要將公子川送去為質。」
韓熠卻說道:「說不定過幾年就會回來封太子繼承王位了。」
顏徵輕笑:「有幾個質子能夠繼承王位的?」
「那可說不定。」韓熠問道:「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 你的父親,公子子薦很可能被封太子。」
顏徵聽後微微一愣, 這才問道:「姜不韋居然真的做到了?」
韓熠說道:「所以,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很難說。」
韓熠討論燕川的事情也就是為了給顏徵打一個預防針,他爹當了太子, 按照道理說他應該高興,然而這也意味著他跟顏嶠的鬥爭從單純的爭奪父親注意力變成夾雜著利益。
然而顏徵最弱勢的地方就是他的母親是趙國女, 他身體有一半趙國的血液。
秦趙兩國是世仇, 這份仇恨連帶國民都互相仇視。
顏子薦可以說是逼不得已娶了趙女,所以對於趙女所出的長子,不立為太子也沒人會說什麼。
顏嶠的母親是顏子薦帶過去的侍女, 在這方面倒是比顏徵要強上許多。
韓熠忽然就覺得,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這個規矩挺不錯的,可惜儒家學說適合太平治世。
秦重法家,或者說因為法家帶來的變革才有今天的強秦,或許他還是應該從法家入手。
至於基建什麼的,單純的科技進步在政治博弈上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而不能作為決定性因素。
哪怕知道最後的贏家一定是顏徵,但韓熠還是忍不住擔心。
韓熠閉著眼睛思索自己手上還有什麼籌碼,結果還沒想出頭緒,忽然覺得眉間溫熱一觸即收。
他睜開眼睛看向顏徵。
顏徵問道:「在想什麼,這麼愁?」
韓熠微微一笑:「沒事,過年想吃什麼?」
顏徵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點事情也值得你發愁?你還傷著,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在荒郊野外,你就別操心這個了。」
韓熠剛剛只是隨口胡謅了一個問題,此時倒是真的開始思考。
年夜飯怎麼能隨便呢?更何況這是他跟顏徵第一次一起吃年夜飯,那必然不能隨便。
韓熠想到年夜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魏公主怎麼跟著一起過來了?」
顏徵無奈:「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養傷,總想這些做什麼?」
「睡太多了睡不著。」韓熠理直氣壯說道:「而且本來就很奇怪啊,大過年的她不回去,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顏徵無所謂說道:「那也是燕川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韓熠頓時一臉八卦:「嗯?怎麼就成了燕川的事情了?」
顏徵對他的好奇有些奇怪:「這是他的地盤不是他的事情是誰的?」
韓熠頓時一臉失望,他還以為在自己養傷期間,魏舞跟燕川已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呢。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人聲漸漸多了起來,想來是已經進入了王城的中心城區,他伸手想要開啟車窗看一看外面到底什麼樣子。
結果剛伸手就被顏徵握住手腕,他轉頭看著顏徵笑嘻嘻說道:「就看一眼,馬上就關!」
顏徵堅定的將他的手塞回了被子裡,溫聲說道:「你想看我們就多留一段時間,等你傷好了,帶你看個夠,現在不行。」
韓熠無奈只能豎著耳朵聽外面的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