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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闆適才嚇得面無人色,這時慷慨地答道:「戒毒院的大日子,怎麼能這樣攪和。我們既然在場,這種行為,是絕不能容忍的。」
他身邊幾位客人,也紛紛表示對他說的話贊同。
白雪嵐嘉許地點頭,目光不住地往四處射著,有意無意,便在宣懷風身上停上一停。
倒把宣懷風看得不自在,隨著白雪嵐掃來掃去的視線,面板內裡一陣一陣地發熱。
等外頭街道上稍微平靜,護兵們過來報告,說警察廳雖然封了道路,但孫副官已經做好溝通,這裡參加開幕儀式的客人,都是可以離開的了。
眾人急著回家,一起告辭,很快就散了。
海關總署的幾輛汽車開過來,護兵們上前後的汽車,白雪嵐和宣懷風坐了中間那輛林肯牌汽車。
兩人總算得了私處的機會。
宣懷風在車廂裡低聲問:「外面打那一陣子槍,是你乾的嗎?」
白雪嵐笑著反問:「不是我,又會是誰呢?」
宣懷風說:「警察廳的說要抓劫匪,你劫了什麼?」
白雪嵐說:「劫人兼劫貨。你別問了,過來。」
宣懷風問:「過來做什麼?」
白雪嵐說:「當然是劫色。」
他露出曖昧的笑來,把手搭著宣懷風的項頸,用力一勾。
宣懷風猛地倒在他懷裡,正想罵他,卻看見頭頂上白雪嵐的臉,眉頭驀地抽得緊了一緊。
宣懷風驚訝地問:「我撞到你哪裡了嗎?」
白雪嵐說:「沒什麼。」
宣懷風翻坐起來,轉身去摸他身上,愣了一下,把他外套上的扣子解了,左右開啟。
抽了一口氣。
白襯衣下面,右邊腰上有著包紮。
顯然是臨急包的,紗布隨便繞了幾圈,尾端打個死結。
鮮血透著紗布滲到外面,覆在紗布上的白色襯衣,也沾了星點血跡。
宣懷風盯著那紗布、那血色,一顆心痛得直縮起來,急著要找藥箱,一想是在汽車上,想伸手去撫,又怕弄傷了白雪嵐。
頃刻之間,竟是相當無助。
白雪嵐倒怕看他這樣子,忙笑道:「你別被這假象騙住,子彈只是擦過,掉了一點皮。宋壬那東西,偏婆婆媽媽的要包紮成這樣。」
宣懷風說:「你受了傷,怎麼還不早說。」
白雪嵐說:「我還沒說,你就主動搜查出來了。」
宣懷風說:「你總不該這樣。身上流著血,怎麼還在戒毒院做那麼一陣子交際?今天的行動,你事先一個字也不和我說。」
白雪嵐嘆了一口氣,認罪似的說:「是我獨斷獨行。你要罵就罵吧。」
這以退為進,向來是擊中宣懷風軟肋的。
果然,宣懷風便說:「你現下受了傷,我怎麼能罵你。疼不疼?這包紮不行,趕緊到醫院去吧。」
白雪嵐一把抓著他的手,拉過來,用唇瓣蹭著他手背,笑著說:「全城都在戒嚴抓劫匪,你把我帶著槍傷往醫院一送,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宣懷風也是關心則亂。
話一出口,已經知道是不能送醫院的。
宣懷風並不掩飾他的擔憂,急急想了片刻,努力鎮定地和白雪嵐商量,「你這身上的傷,要是讓人拿住,簡直就是一項罪證。這樣一來,也只能在公館裡養傷,把這件事秘密地辦理起來。不知道你是否有信得過的醫生,若有,請他上門,為你做治療。要是一時找不到嘴巴嚴實的……我們便買了藥品和醫療上的專業書來,自力更生吧。幸好我也是受過傷的,那些護士消毒的程度,我大致也記得。」
白雪嵐揚著唇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