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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鯯e情服務者來往,儘管別人都不知道他是一個Se情服務者?)“啊呀,儂尋不著伊人的呀,”她湊近我低聲說,“伊又‘進去’勒。”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阿婆,他又怎麼了?為什麼又‘進去’?現在到哪裡去了?”“啥人曉得,”她說,“迭種小人搞不好了。”
我過度疲勞幾乎生鏽的腦子被強迫開始飛快地運轉:泰雅果然出事了。為什麼前幾天就不見他人影的時候我沒有想到?警察為什麼會抓他?可能就是警察來找我的那天他就不在了。應該不是因為看過盜版的黃|色VCD之類的小事,警察對我根本沒有提過這樣的話。顯然也不會是因為吵鬧了鄰居。那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我儘快結束和阿婆的對話,匆匆跑回病房。嚴威已經帶領住院醫生們開始查房,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我用冷水擦了一把臉,指望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去該怎麼做。但是冷水完全沒有起任何效果,我胃裡寒氣直冒,心“突突”地跳,腦袋不停地發熱,發脹。我盡力回想大二時學過的“法律基礎”課有關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內容,拘留和拘役的不同性質和含義,但是過於久遠而且本來就不穩固的知識在我疲勞的腦海中搗成了漿糊。最後我絕望中,至少想出了一個辦法:打電話問出本區和附近幾個區的警署、拘留所、監獄的號碼,再打給這些單位問出地址,然後一個一個地去找。
好在城市雖然大,國家強制機構卻很集中,我很快找到了主要監獄的地址。但監獄在很遠的城市另一個角落。我到達時正是午前高峰時刻,接待處人很多,我毫無頭緒地焦急地東張西望,最後一個文職人員告訴我短時間的拘留都在區拘留所。我又趕到那裡,向一個表情嚴肅看似莊重其實非常懶於做自己的本職工作的胖管理警察無效地央求了老半天。最後一個走進屋子辦別的事的警察不耐煩地說:“這人到底要看什麼人?又是實習律師?”
“不是!腦子有病,不是家屬,問什麼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問什麼都要講?”
我討好地說:“我只是問問有沒有這個人來過,他沒什麼家屬,如果有什麼事……”
“腦子有病的人多了,”後面進來的警察說,“這麼冷的天,那死不了的傢伙會脫光了用廁所裡的冷水衝自己,還把溼衣服溼鞋子穿在身上。”
“大概皮特別厚,冷天也怕熱,哈哈!”胖警察笑得雙下巴不停顫動。
“我對阿四說這種人應該送到精神病總院去,送到我們這裡有什麼用?偏偏送到我們這裡,誰吃得消?”
“要不就放冰箱裡凍一凍,哈哈哈。”
“這種人假使死在我們這裡,又要浪費火化費,不如送到醫學院做標本,還算廢物利用。”
“剝下來的皮可以做鞋底,哈哈哈哈。”
“大頭,剛剛這個人一直問的人叫什麼?”
我趕忙插上去,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他叫季泰雅。您知道這裡有這麼個人嗎?”
“季泰雅?”他歪頭唸叨了一句,“好象就是那個神經病。”
我急急地問:“請問他還在嗎?”
“老早跟你說現在這裡沒這個人,”胖警察拍著桌子說,“就是告訴你走掉了,話也聽不懂,你腦子也有病啊!”
我惶惶地謝過他們,騎車回家。天知道泰雅究竟在幹什麼。“走掉了”究竟是什麼意思?車輪滾滾,我發現自己又繞到泰雅家門前的路上。抬頭望去,幾天以來曬臺上頭一次有衣褲晾在外面。“該死!”我恨恨地咒罵,馬路對面弄堂口的小店就有公用電話,泰雅既然回到家,有工夫洗那麼多東西,卻不想著給我打個手機。真是表子無情!我那麼急急地跑了一天,連早飯和午飯都沒有吃,我這是幹什麼呢!
想到這裡越想越氣,本來已經騎過了那幢公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