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頁)
“季泰雅,男性,大概30歲。”
“為什麼說‘大概’?”
“我沒有看到過他的證件,只好說大概。他自己說自己30歲了。”
“沒看到過證件?聽到過別人怎麼稱呼他嗎?”
我想到了“老人妖”,當然這不必說。“沒有。”
年輕警察看上去有點生氣了,面孔板得更牢:“沒有?那你怎麼知道是他的真名?”
“這個…我…他告訴我的。”
“職業呢?”
“‘美麗人生’的助理美容師,還有,還有清潔衛生之類的,我也不清楚。”
“社會關係呢?”
也許是看到我非常茫然的樣子,年長的警察補充道:“就是家人,朋友,平時來往的人。”
“我…我也不熟悉。好象沒什麼往來的人。”
“你肯定?”年輕警察對於我的疏漏開始不耐煩,“他家裡人呢?”
我戰戰兢兢地答道:“好象他父母和姑婆都死了,有一個叔叔,還有嬸嬸。”
“怎麼又是‘好象’!”
“不好意思,我都沒見過。”
“你們兩什麼關係?”
“朋友。”
“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去年底認識的。地方麼…那個…他給我剪過頭髮。”(這不是假話)
“只是朋友?有沒有什麼經濟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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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來往?”我楞住了。誰會注意到我買了VCD放在他家裡?我只好耐心地解釋為什麼我買了東西不放在自己家裡而是放在朋友家,但我的解釋結結巴巴,連我自己聽了都不能信服,天知道警察們會不會滿意。
“你們那天在做什麼?”
謝天謝地,終於換了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也很難解釋。我又費勁地解釋了老半天。
“你們只是一般朋友?為什麼你天天去他家?”正當我描述自己怎樣不滿意泰雅的畫像時,年輕警察再次發難。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我喜歡泰雅,這是真的。我想天天看到他,天天和他在一起。看到他水汪汪的眼睛我會安心。聽到他的聲音我會覺得溫暖。他身上芳香的氣息使我放鬆神經。和他講話逗他笑讓我覺得生活不再只是忙碌和痛苦。慢慢地我開始離不開他,是的,我是愛上他了。這是最最直白最最自然的感情,就象即使藏身在人行道邊梧桐樹下泥土縫裡,草籽到了春天還是會發芽。我要求的是那麼少,從來不敢奢望他美妙的肉體,只要他一個會心的微笑,就能給我帶來無上的歡樂和寬慰。如同沙漠裡最後一棵仙人掌,只要啜飲一點點苦澀的鹹水就能,暫時擺脫酷熱和焦渴的折磨,當作生命的甘泉來品味。為了這天然而來的感情我自然要往他家跑。但是警察能接受這種奇怪的解釋嗎?最奇怪的是,警察怎麼會知道?為什麼會注意他?他不是早就結束勞教了嗎?
“我們比較要好而已。”最後我這樣解釋。年輕警察顯然不滿意,但年長警察的眼神阻止他進一步發難。
他們又問了許多問題,例如泰雅每週開銷,工資收入,是不是有吸毒的跡象,有沒有和可疑人員接觸,他家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比如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名單,槍支彈藥,文物,香菸,酒,手機。我說確實不知道泰雅掙多少錢,但泰雅既老實又儉省,平時只是畫畫圖,看看電視,菸酒碰都不碰。
這樣的問話持續了1刻鐘,最後年輕警察越來越不滿意。在他眼裡,我不是窩藏犯就是什麼都不注意的傻瓜。他說話越來越不客氣,反覆警告我:“你要想想好!到底是不是?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證實你的話。”最後,年長的警察用長輩的口吻說:“小朱,聽你們單位領導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