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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冰雪般瑩白的雙頰染上紅暈,杏眼柔若春波,氣勢不足地瞪他:「聶小乙,你搞什麼鬼?」
他道:「不是讓我做一件能令自己高興的事嗎?」
所以,能令這個混蛋高興的事就是當眾親吻他嗎?年年咕噥:「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他不以為意地「嗯」了聲,湊上前,再度堵住了她紅紅的小嘴。
巧姑拽了拽兩個呆若木雞的小丫鬟,三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待他再次放過她,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了氣力,若不是他牢牢摟住了她,幾乎連站都站不住。年年羞極,整張臉都埋在他懷中,不肯抬起。
聶輕寒見她一副鴕鳥的模樣,心頭一軟,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她們已經出去了。」
咦?年年慢慢抬起頭來,先探出一點。
四周果然沒了人。
年年頓時神氣起來,摟住他脖頸,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氣呼呼地問:「混蛋,你現在高興了?」
她沒有用多少力,貝齒輕齧耳垂,呼吸淺淺拂過,輕微的疼,撓上心尖的癢。
聶輕寒沒忍住,喉口逸出一聲,掐住她纖腰的手不由又加了幾分力。
再忍忍,他告訴自己,等夏拯幫她看過無事,他定不會放過她。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黑漆架子床上,年年杏眼輕闔,正當沉沉入睡。
聶輕寒睜開眼,就著暈黃昏暗的燈火靜靜地凝視著她。她親暱地依偎在他懷中,粉嘟嘟的臉兒睡得紅撲撲的,嫣紅的小嘴唇角彎彎,不知夢到了什麼好事。
不知過了多久,他坐起身來,小心地將手探入她枕下,片刻後,摸出了那本羊皮冊子。
她不像時人習慣睡硬枕,而是更愛軟枕。睡前,特意避著人,將這本冊子塞到了枕下。
他慢慢翻開了冊子。
冊子上整整齊齊的,用梅花小楷寫著一欄欄明細,十分瑣碎,首飾、點心、衣料都有記,後面是時間、數量、金額,果然像帳本的樣子。
他一頁頁翻過,一時看不出什麼破綻。
難道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帳本?
問題是,她隨身帶一本普通的帳本做什麼?連去佛光崖赴約都藏在身上。這種東西,不是通常都應該由帳房先生或大丫鬟負責嗎?
那次在褚先生家中,她以丟失了冊子的時候,那般緊張。
一定有什麼他忽略的地方。
他又翻了一遍冊子,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瞳孔微縮。等等,這些字跡……前後墨跡竟是深淺完全一致。
一般來說,手磨之墨,總有濃淡。休說每次不可能完全一致,便是同一次書寫,寫到後來,也總有差別。可這「帳冊」上的字跡,竟所有的都是同樣墨色,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隱隱覺出了詭異,披衣而起,去了西間,磨墨提筆。
筆鋒落於紙面,一筆寫下,沒在紙面上留下任何痕跡。他心頭震動,再寫,依舊無用。
怎麼可能?這紙如果寫不上,上面記的那些帳又如何寫上去的?總不成記個帳,她還要用特殊的筆墨吧。
他盯著手冊,思忖片刻,拎起一頁紙,發力一撕。
紙張紋絲不動。以他之力,竟無法撕下一頁小小的紙。
他一頁頁全試過,依舊無法撕下紙,眼神微沉,將書頁湊向了一旁的燈火。
果然,連火也無法損及它分毫。
這是什麼邪物,又是何人給年年的?他冷冷地盯著這本冊子。莫非,年年就是被這邪物的原主人控制,才做出種種不合情理的舉動?
此物,絕不能再留在她身邊。
年年醒的時候已日上三竿。她懶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