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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三個面面相覷,阿桃苦著臉道:「爺,奴婢大字不識,哪裡知道什麼詩文,什麼小曲,您還不如直接罰奴婢喝酒呢。」
巧姑應和道:「奴只會划拳。」
阿梨在一旁小聲補充:「奴婢連划拳都不會。」
聶輕寒:「……」
年年難得見他有吃癟的時候,笑得幸災樂禍,心裡卻忽地一動:等等,這不正是她的機會嗎?有個遊戲,能幫她名正言順刺探他的真實想法。
她建議道:「那我們玩個簡單的酒令,保證大家都會。」吩咐巧姑取套乾淨的勺子和空盤子過來。
眾人都生出了好奇心。就見年年將勺子放在盤中,輕輕一撥勺柄,勺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年年道:「這個酒令名為『真言令』,被停下的勺柄指中的人,必須如實回答轉勺之人提出的問題,如果不願回答,就要接受懲罰,做一件提問之人要求做的事。若還是做不到,必須罰酒三杯。」
這酒令其實就是她在現代玩過的真心話大冒險的變種,用來活躍氣氛再好不過。套問某些答案也非常合適。
說話間,勺子停下,勺柄恰指向阿桃。
年年笑了:「現在阿桃要回答我的問題。」
阿桃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夫人請問。」
年年問:「你最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是哪件?」
阿桃:「……」這個問題也太刁鑽了吧,都說了是不想告訴別人的事了,自然不能說。
年年笑眯眯:「不說就要接受懲罰哦。」
阿桃天人交戰片刻,視死如歸地道:「夫人要我做什麼?」
年年道:「唱首小曲給我們聽吧。」
阿桃:「……」夫人真是招招點她死穴,就她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她敢唱嗎?阿桃願賭服輸,哀怨地看了年年一眼,「我還是喝酒吧。」
三杯酒下肚,阿桃的臉變得紅撲撲的,伸手撥了下勺子。勺柄停下,指向了巧姑……
幾輪下來,氣氛活躍起來。年年也被指到過幾次。不過,阿桃幾個終究是第一次玩,也不敢問她太出格的問題,她幾次都輕而易舉地答了上來。
再一次回答完阿梨問的問題,她估摸著前幾次的手感,狀似隨意地撥了下勺子。勺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慢慢停下。這一次,不偏不倚,恰恰指向了聶輕寒。
年年心跳加速,她等待的當面刺探的機會,終於來了。
第56章 第 56 章
年年看向聶輕寒。他正垂眸看向手中把玩的青瓷酒杯, 冷白的面上眸色晦暗, 眼尾淚痣風流宛然,勾人心絃。
年年微微晃神:聶小乙怎麼越來越好看了?
阿桃多喝了幾杯酒,有些暈乎乎的, 膽子也大了起來, 大著舌頭起鬨道:「夫人快問,定要問個比我更難的問題。」
巧姑笑她:「要比問你的問題更難答, 只怕不易。」
阿桃嚷道:「不行不行, 夫人不能厚……厚……」厚不出來了。
年年回過神來,笑道:「厚此薄彼嗎?」
阿桃道:「對對對,就是這個。」
年年莞爾一笑, 問聶輕寒道:「我的問題是,你最渴望,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無論是怎樣嚴重的心靈損傷,在得到自己最渴望, 最想要的東西時, 總能彌補一二,也會生起守護之念, 不至叫這世界到不可收拾之境吧。
阿桃委屈:夫人也太偏心了, 問爺的這個問題也太好回答了吧。她能答出一串來。
聶輕寒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緊, 抬眼看向年年,神情冷淡:「你不知道?」
年年迷惑:她該知道嗎?她要知道還浪費一個問題問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