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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輕寒,絕不能留。他也絕不容許福襄有機會喜歡上對方。
段琢目中暗色閃過,情緒沉澱下來。燕蓉再叫他賠罪,他沒有抗拒。
聶輕寒受了傷,宴席自然參加不成了。這會兒已是午時,兩人立刻回去也不合適。燕蓉叫人收拾了一間屋子,暫時供聶輕寒休息,命侍女揀清淡的飯菜送來給他。
年年在燕蓉那兒匆匆吃完,向燕蓉告了罪,打算去找聶輕寒一起回家。走到拐角處若有所覺,放慢了腳步。
段琢的身影出現在廊下,星眸明亮,顏色如雪,望著她道:「福襄,你信不信我?」
聶輕寒用完午膳,正準備去尋年年一道回家,掌心忽然多了一張小小的紙條。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塞給他紙條的丫鬟,等人出去,開啟了紙條。
他的目光定住了。
紙條上只有寥寥十餘字,觸目驚心:世子私會郡主,以君撞破私情為由,密謀毒殺。
回程的路上,因受了傷不宜顛簸,聶輕寒沒有拒絕燕蓉的好意,和年年一起坐了王府的馬車。
一上車,他就閉目養神。年年本想問問他的傷勢,見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不高興地道:「聶小乙,你怎麼不理人啊?」
聶輕寒閉著眼睛沒有理會她。
年年越發不高興,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聶小乙。」
聶輕寒還是沒有理會年年。
琥珀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郡主怎麼一點都不怕?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姑爺先撞見她和段世子抱在一起在先,後又被段世子所傷,心中不知該有多生氣。他現在隱忍不發,郡主還要惹他,就不怕他生氣?
年年哼了聲,自己動手去卷聶輕寒的衣袖,打算檢視他的傷勢。
剛剛捲起一圈,她的玉手上驀地覆上了一隻手。「郡主。」聶輕寒睜開眼,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
年年揚眉等待他的後文。
聶輕寒靜靜地打量她,試圖在她面上找出一絲心虛和歉疚。可是沒有。收到的字條,在涼亭中的一幕不斷在他眼前交替重現,他如鯁在喉,卻問不出一句話。
年年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的下一句,皺眉道:「你怎麼不說話呀?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
聶輕寒扭頭看向窗外,淡淡道:「郡主是希望我嚴重還是不嚴重?」
他說的是什麼話,她雖然是反派,可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做好墊腳石,促進他的宏圖大業,怎麼可能希望他傷得嚴重?真嚴重了,影響他舉業,進而影響了她的任務完成度怎麼辦?
不過,從這句話,年年起碼知道了,他對她有氣。瞧瞧,連他死皮賴臉非要叫的她小名都不叫了,叫回了郡主。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她和段琢在一起都不能增加他的仇恨值,她才要哭呢。
年年大大鬆了一口氣,笑盈盈地道:「你是在和我鬧脾氣嗎?」她待會兒得找個機會看看,仇恨值加了多少。
琥珀縮在車子一角,急得額上冒汗:郡主是生怕刺激姑爺不夠嗎?姑爺問話,明顯是負氣,郡主怎麼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聶輕寒閉了閉眼,驀地感到無力。他心中如油烹火煎,煎熬萬分,這個沒有心肝的小東西,卻滿不在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一路上,他再沒有開口。年年問了幾次,他都沒有答,也就沒了興致:不給看就算了。他還有精力和她賭氣,應該傷得不會太嚴重。真的嚴重到影響他的前途了,大不了她再去系統商城兌換靈藥給他就是。她才不要一直熱臉貼冷屁股呢。
回到天工坊的家中已過午時,聶輕寒一言不發,直接去了書房。年年懶得管他,回了內室,迫不及待地開啟了任務手冊。
劇情完成度: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