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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鶯……你真的好敏感。」他含著幾分輕笑,格外勾人。
她腦子轟得一下炸開,想要反駁什麼卻卡在喉頭裡,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可能現在。
賀祈山就在門外。
而在一門之隔,裴驍南將她圈定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選我還是選他?」濡濕的氣息落在耳側,蠱惑的像只男狐狸精。
「你……別這樣。」她聲音細微,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意味。
房間外,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每一下都像踩在卡點的時鐘之上。
最後,賀祈山駐足在門口,思慮良久仍輕聲喊了聲。
「時小姐?」
無人回應。
賀祈山眉頭微蹙,輕敲房門:「阿尋,你還在房間嗎?」
他剛才彷彿看見了她進去了房間,再轉眼,人就不見了。
今晚,他專門過來,自然是為瞭解釋當年的一些事情。
關於她十五歲那年的記憶,賀祈山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所以才更想了解她的現狀。
對於他前面的人生來說,或許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賀家所有人都覺得他出身卑賤,陰鬱沉冷,是個瘋子。
他生活於泥潭般的地獄裡,不曾祈求過光亮。
沒人會知道,這樣的賀祈山對一個小姑娘一記就是八年。
他等著小姑娘長大,從十五歲到二十三歲。
莊園的玫瑰四季輪轉,現在也到了盛開的時節。
都說人生是原野,是一望無垠的,可他從出生開始,只覺得生命是條單向軌道,從不曾感受過生命的鮮活。
這麼些年,能讓他感覺自己活著不是件行屍走肉的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時晚尋,二是他莊園養的玫瑰。
就連養的玫瑰,也是因為她。
賀祈山很難解釋這種感受,就像明知很難,還要試圖摘月。
房間內沒開燈,清淺的月光盈然滿室,讓這一隅空間都泡在淙淙的水裡。
裴驍南捏著她下頜,另外一隻手託著她後頸,帶著繭意的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白皙的肌膚。
他氣息熾熱,眼底嗜血的意味漸重,不帶含糊地說:「說你睡了。」
時晚尋莫名覺得兩人現在很像偷|情。
她竭力穩定下嗓音,回話:「賀總,我先睡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好嗎?」
賀祈山沉默良久,語氣帶著幾分不甘:「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只可惜幾分鐘過去,裴驍南發覺門外的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畢竟他連腳步聲都沒聽到。
她清澈的嗓音含著幾分軟糯,推阻著他的胸膛,用氣聲說:「裴驍南——」
「這個時候想起喊我名字了?」
男人抬手捏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力道,足以讓酥麻之癢泛遍。
時晚尋回味過來:「賀祈山他……」
「我現在不想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微微俯身,手指穿梭在她柔順的髮絲之間,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味。
溫熱的唇瓣貼近她的耳側,猶如含著沾染露水的玫瑰。
可口感是不一樣的。
如同在吃一口蓬軟的棉花糖,甜滋滋的。
小姑娘在他的攻勢之下毫無招架能力,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她整個人像是一鍋煮透的麵條,撈都撈不起來。
「裴驍南……」她一遍又一遍地喚他名字,渴求的意味濃重。
「現在才喊,晚了——」
男人眸色晦暗,猩紅的眼底沾染了幾分隱晦的欲|念。
他掌心的溫度細密遊移,從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