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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在指棋,還是指的走貨。
裴驍南把玩著棋子,淡聲說:「齊爺也知道風險跟利益跟正比。」
「不過我贏了也是齊爺贏了,都一樣。」
這會兒就是在表忠心了。
齊弘生對他跟西佧的關係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晚叫過來無非就是敲打一下,別把事情做得太過火。
賀祈山看了眼局勢,轉頭詢問她的意見:「這一步交給時小姐來下吧?」
她只得硬著頭皮,纖細洗白的手指捻起一枚白棋,在選定的位置落了子。
「確定要下這兒?」裴驍南薄暮似水的目光噙著幾分笑意,隨後漫不經心道,「下這兒就要被我吃了。」
『吃』這個字用得很曖昧,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小姑娘叼進窩裡慢慢享用。
賀祈山跟她坐得很近,側頭寬慰道:「沒關係,這塊兒白棋區域還是我們的。」
嘖。
這個『我們』真是怎麼聽怎麼刺耳。
燈影搖曳,裴驍南後面的棋路根本不給賀祈山留活路,每一手都像在戰場上廝殺。
結果居然將齊弘生沒多大勝率的棋反敗為勝了。
「對不起啊賀總,給你拖後腿了。」時晚尋總感覺有些對不住他。
賀祈山桃花眼微挑:「時小姐已經下得很好了,有時間再一起下棋。」
時晚尋沉默著沒應聲,對他的示好完全是一頭霧水。
賀祈山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時候不早,齊爺,我就先走了。」
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夜空蒼黛,星星漸疏,夜間的西城溫度也降了下來。
「這麼晚了,都留下來吧。」齊弘生站起身,跟傭人叮囑道,「去收拾兩間客房。」
賀祈山倒沒推拒,道了聲謝:「那就麻煩齊爺了。」
兩間客房,一間自然是留給賀祈山,還有一間是留給她跟裴驍南的。
做戲得做全套,無論如何,今晚是得留宿在齊弘生的別墅了。
時晚尋今天爬山也累了一天,就想著先去洗澡。
小姑娘去洗澡的這段時間裡,裴驍南就去到伊文的房間,陪他聯機打遊戲。
眼見著又輸了一盤,伊文放下switch,可憐巴巴道:「南哥,你就不能讓讓我?」
「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一樣。」裴驍南笑得無奈。
伊文吐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齊叔叔的性格,天天做生意做生意的,我對這些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還不如多玩幾盤遊戲呢。」
他喉頭滾動,沉默著沒說話。
一旦將齊弘生收網,恐怕伊文會失去最後的至親。
但伊文可不懂這些東西,他只知道誰對自己好就黏誰。
伊文小聲道:「裴哥,你說賀總是不是喜歡姐姐啊?他今晚過來找齊叔,就提了姐姐幾句,齊叔就讓你們過來了,而且他對姐姐的態度也好殷勤啊……」
少年人尚不懂喜歡是什麼滋味,但他剛剛過去找裴驍南的時候,正好聽到賀祈山那番話,一個猜測便彌留在心頭。
裴驍南用舌尖頂了下臉頰,冷笑一聲,不緊不慢操縱著手柄。
片刻,螢幕上顯示的是他那邊又獲得了完勝。
伊文癱倒,一臉無語:「得,南哥,這破遊戲這輩子我都玩兒不過你……」
他算是知道了,今晚是裴驍南一定拿遊戲虐菜發洩來著。
裴驍南慢悠悠道:「從我手裡搶人,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退一萬步講,他就算把人讓出去,賀祈山敢要麼?
……
時晚尋從浴室出來,又穿上白天穿的裙子,這邊沒有女人的衣服,她只能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