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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率先開了口:「你跟姓賀的什麼關係?」
賀祈山看她的眼神充斥著的佔有慾很濃烈,都是男人,他不會看錯。
上回在賀家享用晚宴,他更是一針見血地提了要求,按照賀祈山穩健的行事作風,應該不會是一時興起。
兩人現在不像在促膝長談,更像是在一片隱晦的海里交鋒、試探。
任由一個個問題如浪拍打,享受博弈的樂趣。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賀總,對他並不熟悉。」
思忖片刻,她接著說:「我也不知道賀總是不是之前見過我,但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本來今晚準備問他的,你那時候正好回來了。」
裴驍南嘖了聲:「怪我回來得不是時候?」
她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曲解,直白道:「沒,只是你問的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沒有答案……」
「那輪到我問你了。」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你的身份是不是保密級別的,不太能說?或者說,因為你肩負的使命很沉重,所以我最好要蒙在鼓裡……」
時晚尋的暗示意味很足,擺明瞭是來試探他。
末了,她還補充了句:「回答不能說謊。」
「如果說謊了呢?」裴驍南低笑道,語調上挑,「小夜鶯,在西城,信任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作為毒品的泛濫之地,那些毒販之間尚且爾虞我詐,為了利益爭鬥不休。
所謂的承諾更多時候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她的想法確實足夠天真,以為可以彼此互信作為交換的籌碼。
時晚尋聲如蚊納,卻字字堅定:「如果是你說的,我就信。」
暖色光調下,她瞳孔偏棕,怔怔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短髮利落乾淨,劍眉星目,側臉輪廓流暢硬朗,在笑意的暈染下才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裴驍南頭一回生出一種被熱烈包裹著的感覺。
熱烈的回應,甚至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
兩人靜默了一瞬,突然間隔壁房間潮聲漸起。
是那種壓制的婉轉嗓音與肌膚相碰的聲音,綿綿不絕……
在靜謐的夜裡,像是炸開的煙花,在耳邊不斷迸射。
她也沒想到這酒店隔音效果這麼差。
更沒想到,自己的旁邊還坐著個裴驍南,非得枯坐在這兒被迫聽人牆角。
問題的答案都可以暫且不計了,她眨著眼,窘迫萬分又不知所措。
那些瀰漫的聲響如同窗外晃動的樹枝,月色蕩漾著樹枝影,撓在人的心頭。
隔壁的瘋狂像是暴風雪沒有盡頭,襯得房間裡莫名的氛圍猶如膨脹的蛋糕,任何一點挪動的聲響都會被不斷放大。
時晚尋的大腦宕機,連耳根子泛著嬌艷欲滴的紅,迅速蔓延開來。
恍惚的一瞬間,清新的薄荷湧入鼻息。
他將人輕而易舉拽過來,溫熱的掌心緊緊貼著她的耳側。
直到將那些低靡的音色全部從耳廓周圍隔絕。
那些聲音不再明顯,可他掌心貼著自己耳廓的動作也更顯得曖昧,彼此的心跳更像是相撞的帆船。
十分鐘後,那些聲響終於全部消失。
比他預想得要快點兒,於是裴驍南鬆了手,嶙峋的喉結微滾。
他面不紅心不跳,像是對那些聲音免疫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小聲嘟囔了句:「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正常人的思維都覺得是社死現場了,他偏偏清風霽月的,眼皮都沒抬一下。
弄得只剩下她一個人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
他深邃的眼眸牢牢盯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