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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時晚尋純粹是想到自己上回喝醉,記憶是混亂了,但那些羞恥的片段還一個勁兒地在腦海里回放。
她又拿過來床頭櫃上的壓片薄荷糖塞他手裡:「裴總,你先吃片薄荷糖清醒一下,說不定可以解酒。」
「……」
他瞥了眼手裡的糖,輕哂一聲。
時晚尋這回洗澡沒洗太久,由於浴室是磨砂玻璃樣式的,她心裡蘊著幾分忐忑,淋浴動作都不自覺地在加快。
鏡面中氤氳著些許霧氣,她對著鏡子挽著髮髻,裹了件浴袍就出來了。
白色的浴袍偏寬大,恰巧遮住了她身上所有起伏的線條,只露出那一截瑩白的腳踝引人聯想。
裴驍南暗沉的眼眸無聲地注視著,聲調緩緩。
「站那兒半天了,怎麼不過來?」
糖紙扔在垃圾桶裡,而他的口腔裡甚至還瀰漫著薄荷糖清甜辛辣的味道。
「你不用去洗澡嗎?」
時晚尋清清嗓子,「裴總,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小心一點兒洗的。」
這些天過去,他背上的傷應該好了很多,不需要她再幫忙擦拭了。
言外之意是催促他可以自己洗澡來著。
裴驍南不是不懂這姑娘的心思,撈起一件浴袍隨口道:「衣櫃裡還有一床被子,你先睡,不用等。」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將被子從衣櫃裡抱出來鋪好,又將那些被碾碎的玫瑰花瓣清理出去。
明明都不是第一回 躺在一張床上,她的心跳仍快如雷奔。
不同於剛被他救下的忐忑不安,現在的氣氛愈發多了絲旖旎。
時晚尋拍打了下臉頰,吐納著呼吸,試圖穩定下心緒。
浴室裡。
裴驍南將襯衫一團,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男人腹肌飽滿,稱得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線條。
他拿起花灑,開啟熱水器開關才發現,這水熱得澆在身上都燙人。
這姑娘平時洗澡都開這麼燙的水麼?
裴驍南默默將開關旋到右邊,迅速沖了個五分鐘的戰鬥澡,當然,還是冷水的。
期間,時晚尋本來是想找瓶水喝,剛找到餘光又不小心瞥到那一方磨砂玻璃。
愈發讓人臉紅心跳了。
……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躺在被子裡蜷縮著,眼睫輕顫,一看就知道沒睡著。
裴驍南沒喊她,搭著肩頸處的毛巾被他拿下,慢條斯理地擦著髮絲間的水珠。
突然間,她感覺眼底拓下一層陰翳,鼻息間盡數是同款沐浴露的氣息。
裴驍南黑髮未乾,滴落的水珠順著他下顎沒入浴袍內裡。
她小心翼翼掀開眼皮,瞧見男人的浴袍只在腰間繫了個帶子,半個胸膛一覽無餘。
鎖骨之上彌留著幾顆水珠,那顆紅痣像是玉上的緋色,引人遐想。
「不是還沒睡著?」
他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像戳破幼稚小朋友的戲碼。
時晚尋竭力平穩著呼吸,仍舊一動不動。
裴驍南捻起一縷她的髮絲在她眼皮上掃了下,精緻的眉眼間滿溢笑意:「小朋友才玩兒裝睡的戲碼。」
「是吧,小朋友——」
接下來的語氣溫和得像春天的瀾雨。
時晚尋怕癢,終究沒忍住,遲疑著睜開,手指還蜷縮著抓住被子一角。
很沒安全感的姿勢。
房間內只剩下床頭燈的光線寥落,他的五官也因此更顯深邃,看一眼就令人目眩神迷。
「我都二十三了,也不是小朋友了。」
她跳過級,二十歲大學畢業,滿打滿算也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