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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寶葫蘆存世已不知幾千幾萬年,姜道人當然不可能是它的原主人,他也只是寶葫這一代的持有者而已,對於寶葫的奧秘,其實瞭解的也相當有限。
有了闢穀丹,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抑制對水的需求,當然,並不是說就不用喝水了。可這地面上雖然沒有一滴水,但是天空有雷電啊!既然有雷電,怎麼可能不下雨?
陳玄丘仰頭看了看天,這地面全部由砂子組成的,下雨也存不住,不過他有納戒,大不了……把納戒當成儲水箱。
一切考慮停當,陳玄丘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第二天,他就把這塊石碑周圍包括基座,全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了,因為閒著沒事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探索這塊石碑。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則躺在石碑頂上,為了不讓自己睡覺的時候摔下去,還來不及爬起就被流沙送進大坑,他把衣服都脫了,只留了一塊兜襠布,其他布料搓了根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把自己綁在碑頂。
第三天,他開始嘗試探索這塊不毛之地。他迎著流沙流動而來的方向,拼命地向前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到,便往流沙上一躺,任由流沙把他送回來。
他一天比一天跑得遠,他從納戒中取出幾錠金餅子,搓成了一根根金針,在石碑基座上擺放成刻度指標的樣子,每天跑一個方向,已經探索過的方向就把金針收起來。
第十天的時候,下雨了。
這一方小世界中沒有任何汙染,所以從天而降的無根水純淨無比,還帶著絲絲甘甜。
陳玄丘已經渴得嗓子快冒煙兒了,他仰著頭拼命地喝水,然後想盡辦法蒐集雨水,他甚至抓著衣服搓成的繩子,冒險懸在沙池上用納戒接流過來的雨水。
直到納戒內的空間全被雨水灌滿,那些金餅子銀錠子全都泡在了水裡。
至於那兩箱子鬼門宗的符籙,他怕弄髒飲水,全都取出來丟進沙池了。
據說銀離子對身體是很有益的,所以銀製茶器、酒器很受歡迎。
想必泡著三大箱子銀錠的無根水,對身體更有益吧,陳玄丘是這麼想的。
因為頭幾天的時候,他每天跑那麼遠,累得精疲力竭。
但是從他開始飲用這雨水開始,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脹痛弄醒的,他甚至有一種感覺,用刀劍他在這石碑上刻不了字,可要是用他的……他覺得,能行!
大概一個月後,只穿著一條兜襠褲,近乎赤身裸體的陳玄丘頭髮就更長了,鬍子也開始長起來。
十八歲的他,已經開始長「毛」了。每一個剛剛走向成年的孩子,面對漸漸出現的一些成人特徵,都會既新奇又惶惑,有時還會羞澀於身體發生的變化,會悄悄向人掩飾這種改變。
陳玄丘也不例外,所以,當他還在青萍山上的時候,他的頜下第一次出現了細細的茸毛時,他馬上就小心地揪住,偷偷拽掉了。
擺成刻度的金針在一根根地減少,今天要搜尋的方向,是這一側的倒數第三根刻度。等這一側全都搜尋完畢,他就要在另一側擺上刻度,繞過那口沙池,去探索另一邊了。
只不過,探索另一邊對他來說,將更加困難。
因為,他要繞過沙池就要耗費相當大的體力,同時,他還不能任由流沙送他回來。每一次探索他都要適當保留一點體力,當流沙把他送回沙池附近時,他要再跑回這一邊。
陳玄丘看了看石碑基座上的刻度指向,便縱身向前跑去。
奔跑,奔跑,無盡地奔跑,流沙則與他相向而來。
今日的探索看來依舊是徒勞的,陳玄丘一路跑去,沒見過一棵樹、一株草,沒見過一個活物,哪怕是一隻螞蟻。
天空中紫色的雷霆在翻滾的鉛雲間不時炸響,似乎今天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