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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
宮門緩緩地向兩邊開啟,此時天空浮出一片魚肚白,有光線落在屋簷上,馬蹄聲輕輕地落下,很快在轉角處消失。
……
念橋一晚上沒有怎麼睡好,他幾乎膽戰心驚,生怕睡著了嵇靈玉對他做什麼。
他能夠察覺出嵇靈玉在忍耐,像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陰冷毒蛇,他便是被纏上的獵物。
在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之前,嵇靈玉暫時不會動他。
或者說嵇靈玉骨子裡還帶著幾分保守,在他們未成親之前不會碰他。
他腰上搭了一隻手臂,被嵇靈玉整個抱在懷裡。他背對著嵇靈玉,有呼吸若隱若現地在他頸邊,時不時地擦過他的耳廓。
念橋略微動一下,那隻手便會使力,他只會離嵇靈玉更近。
他於是僵硬著不動了,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在嵇靈玉懷裡縮成一團,儘量地遠離嵇靈玉。
第二日一早,念橋被嵇靈玉穿好衣服,前一天已經試過衣裳,他按照前一天的穿,玉冠束好,面容上了春妝。
他一直被養在密室中,如今看來愈發地像生活在陰影中被嬌養的菟絲花。
行動舉止之間笨拙惹人憐愛,只讓人想將他永遠地困在這深籠之中。
念橋髮絲被碰了碰,嵇靈玉略微垂眸看著他,似乎對他這般非常滿意。
最終嵇靈玉沒有忍住,俯身在唸橋額頭上親了一下。
念橋立刻便要躲,清澈的眼中帶著畏懼,唇畔抿著,別過臉去不看他。
現在只是剛開始,只要嵇雪容一死,念橋只能待在他身邊,得到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昨天去欽天監為你算了生辰,他們給你提了一個杳字,日後便用杳字如何。」
念橋被嵇靈玉牽著,從千闕宮到金鑾殿,宮裡的侍衛和下人都被換了一輪,他未曾言語,只打量著周圍,頻頻地看向遠處。
前往金鑾殿,耳風依舊在金鑾殿伺候,見到念橋未曾有什麼表情,只低著頭行禮。
這幾日處理景和帝的喪事,暫時不必上朝,朝務有嵇靈玉代理。
方到金鑾殿,便有侍衛上前稟報。
「聖上,殿外三殿下領兵求見。」
看來前一天派的禁軍沒有派上用場。
嵇靈玉眉眼深黑,說:「宣他進來。」
念橋聞言緊張起來,他一直瞅著門口的方向。這麼一會,金鑾殿的禁軍已經將金鑾殿圍了起來,嵇雪容領兵進入,有可能被安上謀反的罪名。
很快人便進來了,嵇雪容帶來的不止有和暢,還有沈奕以及李大人,左相傅思明與右丞段三嵌。
憑藉和暢的三千兵,在禁衛軍面前不值一提。
「七弟,許久不見。」嵇雪容面容非常平靜。
嵇靈玉面上沒什麼神情,嵇雪容如今還喚他七弟,明顯沒有把他當成皇帝去看。
「聽聞父皇出了事,我與李將軍連夜趕來,不知父皇如今屍首放置在何處。」
越勉在一旁道:「如今聖上尚未登基,殿下帶兵入金鑾殿,所圖不軌欲圖謀反……來人,先將人拿下。」
兵劍立刻對準了嵇雪容眾人。
和暢面容略微諷刺,左相和右丞不參與此番宮變,在其中左右為難。
「孤一直在邊疆,原先未曾聽聞過這般的訊息。」嵇雪容道:「不如七弟讓孤看看詔書,若是詔書親寫七弟及位,孤自當遣兵相迎。」
「聖上是先帝所留詔書親傳,殿下這是在質疑先帝的決定?」
嵇靈玉製止了越勉,詔書他知曉放在什麼位置,如今景和帝已去,是非如何只需要他來定義。
嵇雪容未去東瀛,只帶了一些殘兵敗將過來,實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