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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楚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回想起在邊界，他對炎說過的話，炎的反應。

如果當時，他能想到這一層就好了。

可是，想到了，又能怎麼樣?

&ldo;別擔心楚。&rdo;聲說，&ldo;你不是散系空間的人，或許你不會有事。&rdo;

陳見楚抿了下唇，說：&ldo;對不起聲，我不僅沒有安慰你，反倒讓你來安慰我了。&rdo;

聲笑了笑，不同於以往，如今他的笑容很僵硬無力。

&ldo;我跟你們一樣，在垂死掙扎。&rdo;

明明沒有活著的慾望，明明會質疑活著的意義，明明覺得活著就像煉獄，卻仍然苟延殘喘地活著。

&ldo;楚為什麼沒有自殺?&rdo;

&ldo;自殺過，但我是個膽小鬼，對自己下不了殺手，我不能完全怪罪於求生的本能。&rdo;陳見楚垂著眼看聲，&ldo;我將心願寄託於意外，祈禱著死神的降臨。&rdo;

聲喃喃道：&ldo;至少你還有勇氣自殺。&rdo;

陳見楚：&ldo;雖然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但我不想你去自殺。&rdo;

多種方面的原因。

聲靜了靜，避開了這個話題：&ldo;楚喜歡炎嗎?&rdo;

話落，他轉眸盯住陳見楚的眼睛。

瞳孔在收緊，心臟跳動的頻率變了，血液的流速也發生了變化。

陳見楚的反應，聲全掌握了。

&ldo;你不是也喜歡炎嗎?&rdo;

事到臨頭，陳見楚還是想掩蓋過去。

&ldo;我的喜歡跟你的喜歡不一樣，楚明知道我能聽見聲音，卻還要瞞著我嗎?&rdo;

陳見楚沉默了，他沒有再面向聲。

好一會兒，他才問：&ldo;你什麼時候發現的。&rdo;

&ldo;很早之前了，每次楚一見到炎，身體裡的聲音都變了，我不想發現都不行啊。&rdo;

陳見楚嘆了口氣。

&ldo;所以楚在主系空間&rdo;

&ldo;沒有，沒有喜歡的。&rdo;

陳見楚一口否決，過後，他忍不住問：&ldo;聲不覺得我不正常嗎?&rdo;

&ldo;嗯，是有些不正常。&rdo;聲翻了個身，側著身體對著陳見楚，&ldo;可這些都不重要了。&rdo;

&ldo;我們都是會死的物種，為什麼不自在點?&rdo;

陳見楚低頭看聲：&ldo;你會厭惡我嗎?&rdo;

聲搖了搖頭：&ldo;如果所有物種都是雄雌同體，或許楚就不會有這種苦惱了。&rdo;

陳見楚扯了扯唇角。

&ldo;楚後悔嗎?&rdo;聲，&ldo;喜歡炎這件事。&rdo;

陳見楚：&ldo;沒什麼好後悔的，如果這是個錯誤，那麼我願意將錯就錯。&rdo;

&ldo;哇，那楚真的很深情了。&rdo;

聲語氣開朗了起來，面上有了笑意，與剛才有所不同。

他向陳見楚承諾：&ldo;楚不用擔心我會告知炎，或是告知誰，放心吧，我會永遠替你保守秘密的。&rdo;

陳見楚輕輕笑著：&ldo;謝謝。&rdo;

聲又平躺回了草地，他說：&ldo;我還想謝謝楚願意聽我說話呢，現在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do;

陳見楚沒有回答，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聲說：&ldo;結束了，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