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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那「煞星」的味兒嗎!糟了!
阿曈一抬頭,正是呢,一群他看著臉熟的「將軍」,都從看臺上盯著他瞅。尤其是哪個體格最高大的人,此刻正手裡晃著他的乳牙小鏈,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就在這一擲一劈的瞬息之間,看臺上下的氣氛就變的有些劍拔弩張,又有些說不出的奇異。因為,就在宗朔要有所行動時,他的黑犬卻從臺子上一躍而下,顛著步子跑到那少年面前,親暱的蹭了蹭,而後趴在他腳下不動了。
眾將更是啞然,「啊,這。」犬王傲的很,連他們常年跟隨在將軍身側的人都不理,如今這樣子,這,這,不會將軍與這俊俏的小兵有點什麼吧……
刑武更是雙目在宗朔與阿曈之間不斷巡索,莫非,將軍嘴上說無聊,半夜也去人家營帳旁邊去看新鮮了?且還帶著自己的狗,把風用?瞧著一人一犬熟悉的樣子,嘿!沒少去啊!
宗朔則一皺眉,他之前就詫異,為何這人能消無聲息的到犬軍休憩的林子裡。要知道軍中餵養犬群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河邊,總是遠遠扔下吃食便罷了。
且,他記得這張臉,定平府的官道上,曾有過一面之緣,這少年似乎與自己馬有些淵源。
烏騅的來歷頗為奇異,兩軍交戰於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拼殺的鮮血迸濺,一大群馬卻忽然雄渾壯闊的從山巔飛奔而至,攔腰衝散了還在廝殺的人群。
天馬颯踏而去,最終,卻有一匹極為雄健的駿馬,它仿若舊相識般,停在了自己眼前,甩著鬃毛,朝滿身鮮血的他打了個「咴兒」。
緣分奇妙。
所以今時,宗朔只沉思了片刻,就朝輜重營的將官一揮手。
「軍中惜才,這人伸手敏捷,耳聰目明,自今日起,調入我的親帳,從雜兵做起。」
眾人都一片譁然,從輜重營新兵,平成王帳下,雖然是個親衛雜兵,但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刑武此刻反應過來,大嗓門一喊,「將士們,將軍擇賢不論出身!各位兄弟今後,多多殺敵立功,可封千戶!」
就這樣,捉「賊」的圈套,卻變成了滿場兵卒沸騰的熱血,軍卒們看著被幾個副將直接拎到一邊的阿曈,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草原與外族打一場,好立功加爵,掙錢娶老婆!
事成定局,阿曈卻還沒鬧明白眼前的情況,怎麼回事?不打架嗎?旁邊拽他的副將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頗為好笑。
「嘿,傻小子,愣什麼神,你走大運了!但我們將軍帳下做親衛小兵,前途無量啊!不過端茶倒水的伺候在將軍左右,輕易不離身,你可勤快著些。」
「?」阿曈愣住了,反應了半天,猛然回頭看向那「煞星」的方向,卻只見看臺邊一抹鮮紅的將袍邊角,人已經走掉了。
而眼下,阿曈正在營房中收拾行囊,看著門口隨他而來的兩個壯漢,只覺頭大如鬥!他在帳中緊張的來回踱步,甚至急的想從床邊的窟窿裡直接鑽出去,跑的越遠越好!
他有些害怕那人,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冒牌頂替而心虛,還是第一次相見的場面太難忘記,一身沉鬱的顯赫將軍,在阿曈看來,比東山上最兇猛的野獸還叫人心顫。
阿曈的小爪子伸出去,想暗戳戳的把軍帳撕個洞跑掉!然而腿都邁出去一半了,才忽然想起來,不行啊!他現在是許老頭的兒子,要是自己跑了,照柳小鳥的話說,是逃兵,要追回原籍全家連坐的!
想著二老的恩情,小阿曈耷拉下腦袋,蔫巴巴的,又把腿邁了回來。
打不過,還跑不了,阿曈一齜犬牙,把腳跺的豪氣幹雲!
去!大不了認慫,左右自小被他那狼爹收拾慣了,打不過,就躺平啊。
此時帥帳裡的宗朔,看著手上薄薄一張紙的戶籍,一聲嗤笑,抬頭朝戶籍官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