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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神,虞欽一頭長髮攏在肩側,鬢角沾了些濕意,只著中衣。
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樣,卻又似染過紅塵的風雪,瞧著比以往更加……讓人想要冒犯。
虞欽低頭拿起瓷瓶:「這是什麼?」
宴云何忙伸手想將瓷瓶從他手中奪回:「什麼也不是。」
虞欽卻抬手一躲,將那瓷瓶開啟,湊到鼻尖嗅了嗅,被味道沖得眉心微皺。
宴云何慌了:「這可不能聞!」
「為何?」話音剛落,虞欽就晃了晃腦袋:「怎麼覺得有些暈。」
宴云何將瓷瓶奪下,塞好瓶身,欲言又止道:「這是我尋大夫開的藥。」
宴云何將人扶到床邊,上一回小周大夫不只給了他這一樣東西,是讓他連吃了兩樣。他不清楚只用其中一樣,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更沒想到,虞欽會誤聞了這藥。
「你有沒感覺身體無力?」宴云何擔憂道。
虞欽坐在床邊,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熱。」
宴云何鬆了口氣:「你試試看,能不能用內力將這藥性排出。」
虞欽沒有動,只是平靜問他:「這是你上次說的那助興藥物?」
宴云何臉上有些燒:「算是吧。」
虞欽瞧著更冷靜了,要不是他頸項都紅透了,宴云何還以為這藥性沒有發作。
「為何要用內力排解。」虞欽很認真地問。
宴云何剛想說,這藥對身子不好,緊接著他便理解了虞欽的意思。
他愕然地望著虞欽:「你是想我來?」
虞欽反問道:「有何不可?」
宴云何被這天大的好事砸得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虞欽便伸手抓住他的腕,一把將他拖到床上:「那就勞煩淮陽,為我解藥了。」
「不、不是,難道你沒覺得身體發軟嗎?」宴云何有些狼狽地往床後縮。
虞欽感受了一下自身:「未曾。」
看來小周大夫將助興的藥物,與軟筋散分開給了他。
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正常狀態下的虞欽,他已承受得有些艱辛,若是用了藥的虞欽,明日他還能起身上朝嗎?
宴云何慌了:「寒初,這時辰不早,若是你……」
虞欽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淮陽,你方才問我,為何要裝作無事發生,可是那時便對你動了心。」
宴云何愣住了,虞欽緩緩湊過來,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我只知那時……」
他抓著宴云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這裡像現在一般,跳得厲害。」
第七十九章
不輕易說甜言蜜語的人,只需要簡單的一句,就能成功讓人心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宴云何本還有些畏懼用過藥後的虞欽,這回別說只是區區起不來床,命都給他。
要不怎麼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溫柔鄉美人夢,實在叫人無法拒絕。
宴云何按住虞欽的胸口,感覺那個隔著胸腔傳來的悸動:「只需你這句話,便夠了。」
床幔低垂,綢緞中衣不多時便從床邊滑至腳踏,隱約可見朦朧人影,交疊地擁在一塊,等徹底嵌合時,有手從床幔處探出,艱難地抓住幃幔,似忍痛又似戰慄,青筋畢露。
有人淺聲低語:「疼嗎?」
喑啞的嗓音回道:「還成。」
簡短的兩句交談後,有驚呼猛地喘出,隨後又剋制壓低,盡數含在口中,不想叫外人所知。
宴云何的身體輪廓極美,汗濕後亦充滿生命力,腰臀那截弧度,能盈住水珠,又在劇烈的顫動中,將其震散。
虞欽吻過他緊皺的眉心,感受他為自己所承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