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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欽問他:「何錯之有?」
宴云何老實道:「不該酒後輕薄於你。」
虞欽頷首,那模樣瞧著與當年教訓宴云何的夫子,一般無二:「日後不許過多飲酒。」
宴云何忙抬頭:「可是出門應酬,難免有飲酒的時候。我並非不想答應你,只是答應以後若是做不到,豈不叫你失望?」
「所以我只是讓你不要貪杯,沒叫你不許飲酒。」虞欽說道。
宴云何剛挺直的腰板,又緩緩彎了下去:「好,日後不會了。」
虞欽見他模樣低落,嘆了口氣:「我觀你身上舊傷累累,飲酒對此有害無益。」
宴云何聽著這話,心頭又滿漲起來,他慣來好哄,剛想笑著說點什麼,便聽虞欽道:「從前你是酒後尋我,若是日後尋旁的人呢?」
「怎會!」宴云何瞪大眼:「你不能汙衊我,我定是都找了你,沒有別人!」
虞欽挑起眉梢:「你在邊境那些年,可有醉過。」
宴云何立即道:「就是醉了,也有成安在旁照料,沒聽他說過我有酒後亂跑的事。」
聽到這裡,虞欽眉眼微動:「趙成安?」
「嗯,成安是我最好的兄弟,性子也好,模樣也俊,在我們營裡很受歡迎,多的是人想把自家女眷許配給他。」宴云何興高采烈道。
哪知虞欽竟聽著聽著,神情淡了下來:「看來你覺得他很好。」
宴云何的神經前所未有地繃緊了,他敏銳地嗅到了不對,當即說道:「嗯……其實也沒那麼好,我與他就是脾性相投。」
「還互為知己。」虞欽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後半句。
宴云何快被冤死了,總覺得今晚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忙擺手道:「也不能說是知己,不到那種程度。」
「說笑罷了,你怎麼如此認真。」虞欽口風一轉,很是淡然道。
可憐宴云何在這冬夜,連額上的汗水都給逼出來了,他小心地瞧著虞欽:「你當真沒有生氣?」
說實話,虞欽在宴云何眼中,自然是千好萬好的。
但宴云何也沒被愛意矇蔽了雙眼,當初便知道這是個心狠美人,即便如此,但他就愛他這模樣。
也愛他氣性大,為他吃味的樣子。
「若是事事都要生氣,那在下真要未老先衰了。」虞欽道。
宴云何想到他招惹虞欽這麼多回,的確時時叫人生氣,說的那些話也很不好聽。
尤其是回京以後,虞欽都被他刺得同他動了幾回手了,想想就背脊發麻。
宴云何立刻討饒道:「寒初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從前不懂事。日後你指東我絕不往西,事事都聽你的。」
「此話當真?」虞欽問道。
宴云何頓了半晌,才換了措辭:「嗯,如果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聽你的。」
虞欽終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次笑,宴云何的心也隨著他的笑容,軟得一塌糊塗。
若是能時時叫虞欽開懷,那他做什麼都可以。
虞欽很快便斂了笑意:「我該回去了,你好好歇息,若是有事,記得城南桃花。」
宴云何頗有些依依不捨,他望著虞欽:「過兩日便要開始準備冬狩,到時候忙起來,或許就不能像如此這般日日相見了。」
虞欽聞言,卻還是起身來到門邊。宴云何隨在他身後,送他出去。
哪知虞欽走到門邊,卻又停下腳步:「要是我留宿侯府,被旁人察覺,於你是否有礙?」
宴云何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怎麼會,你要是肯留下來,我會安排好一切,不妨事得。」
虞欽將門緩緩合上:「那今夜便麻煩淮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