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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使知道騎位沒有通報,仍然堅定的等著。
騎位:「小祖宗還真的不走?怎麼辦,沈大人找不到人定急壞了。」
「還能怎麼辦?禁司大人不可能放他進去,等那小祖宗暈過去,派人送回去,這件事切記別傳到禁司大人耳朵,最近大人操心的事太多。」
騎位的腿部一點一點發酸,聽著深淵裡的骨鍾,意識到已然過去八個時辰。
龐大的建築隱匿在上空,圓形的建築物直入雲霄,頂樓是露天的臺柱,臺柱有扇黑暗冰封的門,門上刻畫著不死雀的圖騰,輕巧而濃烈的絢爛的顏色湧出,不知過了多久,先打來門的是一雙滿是傷痕的手。
那雙手抓著門縫,抓下幾塊木屑。
伴隨著金環得沙沙聲,有道黑影以扭曲地爬出來。
跪倒昏迷的沈永羹虛弱地睜開眼。
這金環發出清脆的音律。
他便看到少主人撐著身子站在十八樓的露臺,出來的人血液自頭頂濺落,離得太遠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滿身是血,和破爛不堪的紅/衣。
沒有隱蔽的布料裡露出深得見骨的傷口。
「出來了?」騎位排排驚訝。
「不知道是不是鬼。」
謝知年明顯是撐著柺杖站在門口,毋庸置疑肯定喘不過氣,他死死地捏緊手裡的紅紗,腰間的金鈴斷了環,撲騰掉落在地,他仍捏著手裡的紅紗死死不鬆手,那指甲蓋裡滲出血液。
他整理好的頭髮落地,額頭的傷口觸目驚心,滿頭的長髮在冷風裡咆哮。
憶萬的光點匯成星空,深淵裡頭一次被這束光照亮。
正吃飯的王嬸丟下飯碗:「成功了。」
「出來的就是少主人,這金光只有渡劫完夠猛看見。」
深淵裡難得通明,人們也難得見如此巨光,騎位歡呼貫穿深淵:「成功了!」
沈永羹喘息,他留下淚水,靜靜地凝望著深淵上的影子,似乎聽到那人的哭腔:「疼。」
「很疼。」
沈永羹心中五味雜陳,他跪太久站起來,因為失去重力而顯得乾裂蒼白,他靜靜地凝望謝知年長發飛舞,在空中聽到那人靈魂控制不住嗚咽,嗚咽聲越來越大要吞噬到恐懼。
疼!
這不是他的幻覺。
沈永羹心靈感應到謝知年疼痛,乃至感應到那人肚子被剖開的疼。
他看到少主人被惡鬼鑽心,念著心法的恐懼。
他看到少主人倒在血泊裡,滿身是血,很多惡靈踩在他的身上。
沈永羹忽略到心臟蔓延的刺痛,突覺得封閉和光芒好諷刺,眾人都在歡呼少主人的成功,無人在意那人身上疼不疼。
真殘酷。
他定定看著露臺上的人影:這一路走來,沒人心疼你吧?
那黑色羽翼發出淡藍色的光,金光籠罩著沈永羹的頭頂,雙眸熾熱到要吞噬在場的騎位:與眾多人的歡呼不痛,光芒短暫一瞬黑暗下去。
騎位的笑容僵硬:「少主人,後面有惡靈快跑!」
謝知年沒反應過來,有一雙黑手搭在搭在肩膀上,死死地扯著自己的身體後退。
戰勝十八樓的惡鬼,他已沒精力反抗。
他瞳孔裡的恐懼放大,雙手拉著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
那雙搭在門口的手要斷掉:「救我。」
渺小的聲音清晰可見,所有人卻無動於衷,心疼再多也沒出手。
「救我!」
尖銳的男聲劃破深淵,少主人的影子拉進禁司樓。
大門一合一關。
騎位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只能等謝知年親自出來。
拉進深淵是二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