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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司大人特別有令,在少主人訓練期間不得有人打擾。」
沈永羹確定時間:「他進去多久了?」
騎位:「半年。」
第72章 不死鳥的病嬌禁神司11
沈永羹啞然失笑, 果然是自己離開後的時間線,他呼吸一室,耳朵傳來一陣痙彎的痛, 意思是自己離開後, 那人便請命來訓練。
瀰漫著的窒息和崩潰爬上他側臉:「你們這半年沒派人進去察看過?歷代禁司千萬人出一個, 你們怎麼能放任少主人在禁司樓呆半年,裡面不止有外來的鬼魄,還有禁司一族的怨氣, 你們這種挑選制度太殘酷了, 再有天賦的人怎麼能承受得住?」
沈永羹的聲音透著說不出來的蒼白和冷淡, 尾音微微顫抖,努力的壓抑著的經過迸發。
他不相信自己是罪人。
更不相信自家父親說的那套,他自己也是天才, 更清楚那種痛。
騎位無奈:「事到如今, 我們也只能等著。」
「不行,你放我進去, 我要看看少主人的安危。」沈永羹手掌被怨氣劃出血液, 他拿著令牌高舉, 周身的袍子吹的不像話。
騎位為難:「不是我們不想。」
「沈小大人你也明白, 做屬下的要聽上頭的命令, 謝千鶴大人嚴格有令, 況且這是選拔禁司必經之路,我們進去護著少主人就是舞弊。」
「舞弊總比甘等著好!」
沈永羹目睹禁司大人樓流出來的血水, 他急的雙眼發紅,他提起騎位衣服, 隨即而來的無盡的黑暗:「那我們眼睜睜看著少主人死, 你於心何忍?」
「你們也有自己孩子, 你們都認為少主人沒事,但你親眼看看,那樓上籠罩的黑氣,地面滲出的血跡,是惡鬼在吃掉少主人的魂。」
騎位嘆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不想聽你們的歪道理。」
沈永羹見騎位無動於衷,他喉嚨哽咽:「憑什麼他要為我們而死,憑什麼他要為我們而戰,祠堂關押的他的還不夠?」
「就憑他是少主人就沒人權?」
他更害怕是自己害死謝知年,漫漫歲月不過是滄海一瞬,他神魂都要灼傷著痛苦,實在想不到比自己年紀小的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壓力,這次口出狂言是他失態的開始。
他向來不介意尊卑,不屑用身份壓制別人。
可這一次:他說的是心裡話。
沈永羹回去聽過禁司的傳聞,眾人都敬重少主人,他們說的祭祀是一筆帶過。
可祠堂關押數十年,整夜跪在毯子誦讀經文,無聲無息地祈福。
哪能是一天兩天來的?
像沈永羹說的:謝知年沒見過祠堂外的世界,他是關在籠子裡面的鳥兒,唯一出祠堂也是神明遊行的禮儀。
所有人都皆謝知年而來,他們近乎虔誠地跪著,雙手合十,凝望著中間站著的謝知年,紅布凝結成美好的畫卷,代表著他們對未來的渴望。
騎位也驚訝地在於聽話的少主人有自主意識,不再是神明贖罪的玩偶:「沈小大人,你快點走吧,我們也是在履行自己職責。」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下來的使命。
這句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一天不讓我進去,我就跪在這裡。」
沈永羹後悔自己說出這句話,他跪在地上,還不如那天晚上答應謝知年。
那人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違背父親的旨意。
沈永羹明白為什麼謝知年想找依靠,因為在那人的童年生活裡,陪伴他的時柺杖和書籍,在旁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我也有我自己的職責,我是禁司大人親定的不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