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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清楚謝知年的心思,他深知那人不在乎自己,卻在乎自己禁司擁有的權利。
而今那人成為階下囚,不也一樣坦坦蕩蕩。
沈永羹奪取禁司骨不止為自己,他要逆轉黑翼的頑固,更要與謝知年一起的登上巔峰,不死雀和禁司的制度仍然要延續,主導者變成不死雀罷了。
「禁司大人你慢慢想。」
沈永羹解開謝知年的鎖鏈,他端來小米粥放在桌子上,他臉上仍然掛著標準的笑容:「權衡利弊全在你思量中,是當最偉大的聖人,還是當喪家之犬,全在你一念之間。」
挖取翅膀也全在謝知年一念之間,他成長迅速離不開謝知年,在謝知年手段上,他學到很多的東西。
譬如謝知年看上一件寶貝,從不把它帶在身上,反而丟在廢棄的盒子裡。
「沈永羹。」
謝知年面對目標人物的合作接受,他神情在金殿裡看不真切:「你徹底被黑暗吃掉了。」
「純潔的靈魂,權利物質,金錢人間。」
在沈永羹即將踏出金殿堂聽見謝知年的聲音,他回過頭盯著謝知年,那人神色明顯的僵硬,他眸光微動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他再也沒說一句話地,看著金光裡面的謝知年。
那雙手指放在欄杆處,似乎在等著謝知年一句話。
「知道為什麼禁司一族很討厭背叛者?」
沈永羹沒聽過這秘密,他眼色一沉,隱隱約約有不好的感覺:「嗯?」
謝知年解開鎖鏈,他白色的袍子裡風乾血跡,臉色頓時沉下來:「因為初代禁司受過至親至愛背叛,他在神明殿堂親手殺了那個人,結果賠上自己的全族性命,神明像關押牲畜一般關押他。」
「要我們呆在黑暗,而你是我的背叛者。」
沈永羹這角度正好能看清楚謝知年的視線裡帶著光,他看樣子不像是騙自己的:「我們禁司一族渴望追求永恆的愛。」
沈永羹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知年,愛這個字很難從謝知年嘴裡說出。
他沸騰的心臟宛如丟進巖漿裡滾燙到發熱,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金光殿堂的。
那你對我是永恆的嗎?自己對你則是永恆。
謝知年靜默許久,沒回答沈永羹的心聲,他說的話一切點到為止。
頭頂是背叛的霧水澆滅,沈永羹鎮定的神色臉色變了,等不到謝知年進一步的推進,他耳朵通紅出賣他的心境,他捏著旁邊的欄杆,艱難地步步攀爬上去:「禁司大人,您說話只說一半令人苦惱。」
「是天機不可洩露?」
謝知年預設和肯定,他就靠這洗白,不可能輕易說出口。
沈永羹眼中露出受傷的神色,他宛如剛進動物園裡的滿是傷痕的野獸,終於登上金殿得重點:「既然這樣,我扇門為你而留下。」
「你哄得我很是開心,當做獎勵活動你幾天。」
他這一趟來就是餵飯加鬆綁。
掙扎和折磨感覺不到的快意,讓沈永羹心理千瘡百孔,真正狠下心來,他沒辦法讓謝知年在這裡呆久了,畢竟對方的身上還有封印留的後遺症,得吸收日月的精華和靈源,無法針對對方的痛苦做到視而不見。
謝知年過的好,沈永羹不開心。
謝知年過的不好,沈永羹亦不開心。
「外面我設定好結界,你提前享受危險來臨前的狂歡,半個月後,絕境深淵我得看見你的影子。」
謝知年拿捏沈永羹手到擒來,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你非去不可?」
「不拿禁司骨,我不死雀不可統一,想登上榮耀殿堂還沒資格評選。」沈永羹眼睛的光芒退散,他提著手套,最終沙啞嗓子開口,盯著謝知年開口:「在去絕境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