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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想你自己吧,別為我考慮。」
換做以前這話另有所指,現說得句句真心。
屏風的架子輕輕動一下,這聲響還是被楚驚鴻撲捉到,那人影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似乎只要他不開口,那人就不會離開。
楚驚鴻沒臉面對謝知年,他把對方傷得很深,又害怕對方會離開他:「你藥喝了?」
謝知年語氣冷靜,讓楚驚鴻聽起來有點悲傷:「喝了。」
「我聽李公子說,你在縫傷口?」他惴惴不安地開口。
要幫我縫合嗎?
楚驚鴻高興還來不及,可是他不能讓謝知年看見,自己的傷口如此猙獰恐怖。
點破不說破的他不自然地偏過頭,握著的針孔還在流血,演中幾分真戲幾分假戲,他能區別開來,謝知年是害怕他的傷口的,語氣滯住,還是不肯讓對方進來:「嗯。」
「地上有血,很髒,我還沒有完,你先且回去吧。」
濃濃月色傾瀉而下,他們兩個人的氣氛過於尷尬,解開誤會也還是尷尬。
相反聽著謝知年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楚驚鴻趴在床榻鬆了口氣,他想跟謝知年道歉,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望著地上散亂在一處的血盆,思緒終究還是飄動遠,陷入冗長的夢境中。
那是回西洲,他第一次跟謝知年同枕。
磅礴的雨夜,燭火幽深,掌燈的丫鬟吹滅蠟燭。
那時的謝知年已經睡著了,帶著糕點味道,睡得香香的。
楚驚鴻抱著枕頭,躊躇的站在門外,他傷口縫合的差不多,穿著寬鬆的裡衣站在門外,沒說話,整理著自己衣服,努力遮住腳腕的傷,靜默地看著日日思念的人。
旁邊的王德明沒打傘,小雨順著屋簷滑落:「王爺您快去吧,站久了,濕氣穿進被窩裡,謝公子驚醒,這一覺睡不到天亮了。」
楚驚鴻加深力氣抱著枕頭,他彷彿在猶豫著什麼,腿在發抖,生怕自己令青年覺得陌生,冰涼的雨水刮著他的臉頰。
王德明推著楚驚鴻的身子:「去吧!」
「你們兩好久不見,謝公子明日肯定會歡喜。」
楚驚鴻最終深吸一口氣,在雨色裡邁了進去,爬上熟悉的床榻,不小心驚撓了睡夢的青年。那人卻一把抱住他,眼睛裡半夢半醒地喊著他的名字,睫毛顫動,鼻樑白淨而高挺。
「狂之。」
楚驚鴻身影僵硬,那人揉著眼睛:「你多久回來的,我在做夢麼?」
「不是夢。」楚驚鴻下意識回復。
「那也太好了。」
謝知年貼合著楚驚鴻的胸口,隔著衣衫吻住他的嘴唇,安撫著往下延伸的雙手,他竭力的剋制喉嚨間難耐的喘息,身體不受控制得點燃,加深這個吻/痕,指尖的黏膩退化在唇邊,取而代之的是攝人心魄的眸子:「阿年,現在很晚了。」
很簡單:這是逐情令。
「你睡吧。」楚驚鴻毫不留情地開口。
謝知年卻搖著頭,傳達帶著思念:「我想你了,不想睡,若這是夢,也讓我嘗嘗你的味道,好不好?」
「我太想你了嘛!」冰涼的指尖觸碰著楚驚鴻臉,他最終過不了謝知年這關,忍不住的破防,閉上眼睛,任由對方啃噬自己的耳朵,咬住自己的鎖骨,窗外的雨點亂成麻,裡衣很快褪下去。
他們兩人的呼吸也亂成麻。一年未破的刺激傳楚驚鴻的心理,無聲釋放著濃厚的愛意,他吻住謝知年嘴唇,低低的喚了一句:「阿年。」
帶著渴望的壓抑,打預防針的開口:「你真的想要我嗎?」
那人瞥了他一眼:「想要。」
楚驚鴻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擔心謝知年會累,一般採用臍/橙的方式。將帶來的枕頭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