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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懂得你的真心,自然放過江歧遠,德叔也去幫江沒遠改籍了。」喻文佳猶豫,他怕謝知年遭不住,輕聲地開口:「公子,阿佳對不起你,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訴王爺了。」
「你不用再硬撐下去,現已沒值得您裝下去的理由,王爺曉得您的良苦用心之後,便寬恕知道真相的所有人,您和王爺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了,他說派我好好守著您。」
謝知年:「那王爺呢?」
他宛如涼水自頭頂澆下,冷得骨頭都抓緊,內心暗自表揚著喻文佳,表面卻裝作愣住的模樣,望著桌子上的糕點,看了喻文佳好一會過後,片刻之後才回神道:「他沒來看我?」
謝知年咳嗽中夾著血,眼睛裡都是不安的血絲,一向冷靜的臉色出現破碎,比楚驚鴻不相信自己還厲害,他害怕楚驚鴻受著悲傷的日子。
「王爺抱你回來,步子走的太及,後摔在床榻上,腿上的疤痕裂開,骨頭似乎錯位了,估摸著現在李公子正在陽關院幫王爺換藥。」喻文佳聽著謝知年的冷吸聲,他看對方蒼白的臉色,繃不住的咳嗽捲來,用難以自控的表情跪下來:「公子你原諒阿佳。」
「我被逼的太急,一時間不得已說出來的。」
「他的腿受傷了?」
謝知年撲捉到關鍵詞,半晌開口,喉嚨扯出冰冷,連黑色的眼眸也蒙上層水光:「我瞞著王爺,是不想他回憶痛苦的事,你捅出真相,他心裡更不好受。」
「你讓我的心裡過意不去,為什麼不能等我把秘密帶進土裡?」謝知年為王爺好,卻不成再次打擊那人,只要自己不說來,進入黃泉這秘密就會無人知曉。
喻文佳聞言頓了頓,聲音破碎帶著哭腔:「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怎麼能被人誤會?」
「那也是你的說辭。」
謝知年受不住坐在床上,他披上放置的外衫,一舉一動令人眼眶發熱。
這件是謝知年和喻文佳眼中的刺,平日裡自家公子說著王爺是瘸子。那層關係紙捅破,王爺心裡又怎會好受,瞧著那離開時的狂怒,得知真相以後定會後悔吧。
喻文佳看著謝知年遠離,哪裡見過謝知年冷淡的態度。人立刻都跪下來了,什麼小動作都不管,他連連地磕頭,真誠地懇求:「公子還讓阿佳服侍你,別趕阿佳離開竹院。」
「我不趕你走,我不該對你們傾訴心聲罷了。」謝知年注視窗外的竹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接過端過來的點心:「走吧。」
喻文佳看著謝知年恢復點血色,自家公子嘴上沒開口,該來的始終是躲不掉得,現如今秘密暴露出來,以這份驚天動地的愛,那公子心裡如何甘心。
他隱忍多年使王爺恨上他,一開始就抱著不被世人相信的理由,真相大白後也和楚驚鴻一樣難過,那人見不得楚驚鴻難過。
陽關院潑出來盆盆血,洗去臺階上的青苔。
領頭的奴婢穿梭在走廊裡,他們端著各種各樣的藥材。隔著屏風楚驚鴻正趴在床上喘息,他艱難地將手伸進大腿內側,高達臀/部傷口劈成兩半。進來的奴婢趴在地下,連李長辭都退在門外,屏風中的血液流得更多,那些藥潛撒在傷口叢裡。
楚驚鴻牙齒咬著,他調換出旁邊的手,拿著一根巨針,咬著準備好的木頭,一頭紮下去。人的眼睛是看不到後背的,他只能用巨多的草藥,寧可錯殺萬條傷疤,不肯放走一條。
每年針線斷開他都會經歷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三年來楚驚鴻有在不停換藥,他全身脫的只剩塊布料擋著,用手指熟練掀開布料,再艱難地用藥水塗抹在腰間,隨之抽疼得還有線條。
楚驚鴻只能莽撞得縫合著裂開的傷口,一針一線地縫合著。
床榻下面的銀盤裡放著剛拆下來的線條:那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