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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展南屏陽剛硬朗,男子氣息十足,與孔連捷風流倜儻的貴公子習氣迥然不同,令紅葉非常滿意。
能嫁給他,自己一輩子也不枉了。
可,紅葉滿腦子胡思亂想,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怎麼開口:難道告訴對方,自己是一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三十歲的幽魂?
展南屏不太自然地盯著腳尖,想了想,輕咳一聲:「我家裡的事,你可知曉?」
她搖搖頭。
展南屏便說:「我家籍貫湖廣,祖傳的武藝,在江湖上有我們家一號。後來□□登基,我祖上便入了一家鏢局。」
畢竟活了三十歲,不是以前的小丫鬟了,紅葉一下子明白了:亂世出英豪,展家祖上大概是靠武功吃飯的,等國泰民安,便規規矩矩掙錢養家了。
果然,展南屏繼續說:「我祖父機緣巧合,進入伯爵府做了護衛,那還是上一代伯爺的事,到了我父親,跟著現在的伯爺行走,我和我弟弟十八歲便跟著大爺,已經有五年了。」
紅葉點點頭,細聲細氣地說:「我家上一代是馬家佃戶,有一年,馬老太太去莊子小住,挑了四個丫鬟,其中便有我祖母。回府之後,老太太給我祖母指了婚事,有了我娘、我舅舅和我姨母。等二夫人和二爺定親,老太太選了我爹我娘做陪房,連帶我弟弟和我,跟著二夫人到了伯爵府。」
展南屏越聽,心中越滿意:他家從祖父輩便有家底,每年伯爵府的月例、賞賜是第一等的,即使不在伯爵府當差,也能過得富足。
他和弟弟從小便被老伯爺指給現在的大爺孔連驍,與孔連驍的書童、隨從一起讀書識字,以便在外邊行走,是外院一等一的人才,眼光頗高,不願娶個睜眼瞎。孔連驍幾次想把趙氏身邊的人配給他,展南屏都婉言拒絕了。
去年初見,他就發現紅葉沉穩聰慧,和普通的丫鬟不一樣,果然,他請父親打聽紅葉家的事,馮春梅歡天喜地地說,自己一家是二夫人的陪房,女兒跟著兩位小姐讀書,針線爐灶樣樣來得。
不多時,紅葉說完了,展南屏直截了當地問:「我父親託人說親,你家可跟你說了?」
紅葉輕輕點了一下。
展南屏略帶侷促,聲音也有些緊張,「你看我,可行?」
這次紅葉低著頭,一動也不動站在原地,彷彿沒聽見。
世人皆知,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可同席。
展南屏這輩子沒和後宅女子接觸過,只在外面辦事的時候,和一些當家做主的老闆娘、女鏢師乃至尼姑打過交道,有點不明白紅葉的想法:如果她不願意,就不會來這裡,如果她願意,為什麼不吭聲?
難不成,是難為情?
展南屏覺得自己明白了,喜悅隨之升起:「等我回去,便告訴我爹」
「大展護衛。」紅葉忽然抬起頭,聲音也大了一些:「我有事和你說。」
展南屏本能地嚴肅起來,「請說。」
紅葉咬著唇,「十年前夫人嫁進來的時候,有四個陪嫁丫鬟,一個給二爺做了姨娘,生了慧小姐,兩個配給府裡的人,最後一個得了熱病沒了。」
展南屏認真傾聽。
紅葉平靜地說:「現在夫人身邊,只有我是從家裡帶來的。四年前夫人生昭少爺的時候,傷了身子,這兩年湯藥不斷,按照慣例,我該在今年由夫人指配,可,我悄悄看著,夫人怕是想把我留在長春院。」
展南屏一下子想起,去年年底第二次相遇,二夫人身邊的徐媽媽與紅葉一輛馬車,話題曖昧而委婉
他當時想,偷聽別人隱私不好,另一方面忍不住想,這位二夫人的貼身丫鬟,會不會有了看中的人?
直到今年元宵節,北平樓外的展南屏抬起頭,漫天星光與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