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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清身上的紫氣肆無忌憚在湧動，像看不見的氣流一樣往宋燕鼻子中鑽，其中美味，足以比得上任何山珍海味的味道。

就連曾經他吃過最嫩的肉的香氣也比不上這個氣味。

宋燕沒有刻意遮蔽，就導致了他只能聞一聞卻吃不到口中，他現在真是饞的厲害。

可能怎麼樣只能抱緊許懷清，自虐一般深吸一口，更餓了。

……

在一陣陣香氣中，宋燕終於是睡著了，等再次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宋燕一驚，往旁邊去看，只見許懷清好端端坐在大帳上首的椅子上，案前還堆積著政務。看他神色，依舊蒼白，但對比昨天驚心的紅卻是好太多了。不過身邊卻多了幾分清冷意味，彷彿要凍住周圍一樣。

宋燕揉了揉額頭，利索穿衣起床。

&ldo;陛下感覺怎麼樣?&rdo;宋燕走過去問。

許懷清停下筆，一轉身見宋燕居高臨下幾乎將他圈了起來，於是道：&ldo;朕沒事了。&rdo;

宋燕沒說下次再不帶許懷清出去這類話，而是將一眼看去放在桌子上的藥碗端在手裡：&ldo;陛下如果每回都不落下的喝藥，下回咱再一起去別處，別說是匈奴大營了，就是那天山咱都登得。&rdo;

宋燕將藥往前稍稍一遞：&ldo;嗯?咱們乖乖喝藥。&rdo;

許懷清眼中微微迸發出光彩，猶豫著捧著了藥碗，低頭抿了兩口，而後一口氣吞嚥進肚裡。

許懷清沒有掩飾臉皺成一團的樣子伸出手：&ldo;糖。&rdo;

宋燕動作頓了頓，記住了，下次就囤。可現在，沒有啊。

宋燕下意識低頭將許懷清的臉抬起來，然後舔他嘴唇上的藥漬：&ldo;確實苦，我幫你分擔點。&rdo;

他說完就真的細細去吻許懷清，直到將許懷清嘴中的苦澀全部撈回來這才分開。

可甫一分開，一滴滾燙的淚珠卻直直落了下來，擊打在宋燕的手背上，是許懷清眨著眼睛在哭。

可他越眨，淚水就落得越快，像泉水似的。

宋燕第一次發現陛下哪裡是雪做的，分明是水做的。

&ldo;別哭別哭，什麼事值當你去哭。&rdo;宋燕連忙去哄，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最後著急了直接捧住許懷清的臉去吻滾落在臉頰上的淚珠，最後吻到了他眼角處。

許懷清的眼變得粉嫩嫩的，哭的多了，就腫成了核桃，眼尾又被宋燕吸得發紅。

終於如願吸到了陛下的眼尾，宋燕卻覺得自己內心空落落的，怎麼也填不滿，明明碰到了陛下，卻又這樣的令人不開心。

宋燕笨拙地問：&ldo;有什麼你說給我聽，你說了才不委屈。&rdo;

許懷清小孩子似的癟了癟嘴，他問：&ldo;你說，我是不是活不長久?&rdo;

&ldo;胡說，我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我們最後都成老不死。&rdo;宋燕毫不猶豫反駁。

許懷清破涕為笑，但仍舊揪住這個話題不放：&ldo;我知道，昨天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我執意出去摻和，就沒有昨天那檔子事了，你就不用大半夜還要照顧我。可你為什麼還要許諾由著我去哪兒都行，你就不怕再跟昨晚一樣嗎?&rdo;

&ldo;朕的身體朕知道，沒救了，你也要早做打算。&rdo;

&ldo;你說吧，你要什麼朕到答應你，全了這情面。&rdo;

越說越不對勁，宋燕與許懷清對視，不可置通道：&ldo;你要趕我走?&rdo;

許懷清扭過頭。

宋燕覺得自己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