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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
傅燕雲揀了個櫻桃吃了:「你還沒去過我現在這個家吧?不妨去看看,房子很不錯。」
緊接著,他追問了一句:「去不去?汽車是現成的,現在就可以出發。」
「不去。」傅西涼答道:「半年之後再去。」
「為什麼要等半年?」
「不告訴你。」
第二十八章 :新委託
一夜噩夢之後,傅西涼徹底過完了這個端午節。
第二天,他上午無事做,中午來了個找傅偵探的,說是家裡的貓丟了,問偵探肯不肯幫忙找貓,找到了給十塊,找不到不給錢。傅西涼掂量了一下十塊錢的價值——僅從「錢」這個角度而論,他感覺十塊錢少得簡直等於沒有,但若是把十塊錢交給二霞,他眼前又現出了無窮無盡的燉肉、炒菜、雞蛋湯以及紅櫻桃。
幹了兩次活兒、負了一次傷之後,他已經坦然的以傅偵探自居,加之閒著也是閒著,所以他就跟著人家出了門,傍晚時分才回了來,還真找到了人家的貓——那貓是隻鴛鴦眼波斯貓,論其貌美的程度,若是託生成人,便是一位絕代妖姬。這家的老太太不差錢,就愛貓,視此貓為心頭寶,今早冷不丁的丟了,老太太差點急得厥過去。而傅西涼來了一調查,發現那貓是被隔壁鄰居家的一條大洋狗拐了去,他就是從那家的狗窩裡把貓掏出來的。
老太太一痛快,賞了傅西涼三十塊錢,不是輕飄飄的鈔票,是三十塊雪亮的大銀圓,拿紅紙包成一條,看著格外喜人。傅西涼攜著銀圓告辭離去時,老太太拄著柺杖站在院子裡,已經開始朝著鄰居指桑罵槐;鄰居一家也借著訓狗,有來有往的回應起來了。
傅西涼自從捱了葛老太太的鐵拳之後,肉體和心靈都有些受傷,一看見老太太鬧脾氣就害怕,所以走得飛快,半路不停,一門心思的往家回。那一卷子銀圓被他揣進了褲兜裡,隨著他的步伐,很有力的敲打著他的大腿。
如此走到了家門附近,他放緩了腳步,因為看見了葛秀夫。
葛秀夫穿著一襲青衫,負手立於保鏢的黑傘之下,墨鏡鏡片也是兩片泛青的水晶。見傅西涼望著自己越走越慢,有要停的意思,他便抬起一隻手,向前招了招:「賢弟,來。」
傅西涼不知道葛秀夫是否又是帶著麻煩來的,但對方既是出聲召喚了,他也不能不理人家。於是向前又走了幾步,他停在了葛秀夫跟前:「你沒事了?」
葛秀夫答道:「我沒事了,你呢?」
「我後背疼。」
「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過幾天就好了。」
「很抱歉,讓你無端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也不怪你,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你娘這麼兇。」
「若是想到了呢?」葛秀夫審視著他,皺眉一笑:「會不會就不管我了?」
傅西涼心想這怎麼回答呢?當然是不會管,我又不是傻瓜,為什麼要替你捱打?但是這樣的話可不可以直接說?對著燕雲當然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但葛秀夫是陌生人,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一見了陌生人就要說錯話。
葛秀夫看他沉吟不語,便問:「是不是就不管了?」
人家都看穿了,那還考慮什麼?傅西涼點了點頭:「嗯。」
「你說這樣的實話,不怕我不領你的情?」
「我沒想讓你領我的情。」
「也不想和我交個朋友?」
傅西涼當即搖了頭——他這些年所受的家教裡頭,重點之一就是「在外不可亂交朋友」。傅家老夫婦對此條戒律十分重視,因為怕兒子長得身大力不虧,再被人販子騙去賣到美洲當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