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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晉除陛下外最尊貴的男子,倘若他待她很好,元安覺得自己興許也會喜歡他。
可後來發現趙戚對她並不上心,東宮有許多的側妃、良娣、寶林。他有許多美人伴架,很少想起她。
元安的願望極快的落空,常常獨自茫然的坐在清安殿中。她出身高貴,從來都是受人矚目的永寧侯長女,驕傲是刻在骨子裡的,可輕易被趙戚擊碎。
她不懂趙戚既然不喜,又為何要求娶,毀了她的姻緣,又毀了她的期待。
元安就成了東宮眾人口中那位不受寵的側妃娘娘。
她很快收起少女的情思,任人評說,在清安殿偏安一隅,過回她在侯府的日子。每日習劍練弓,都是陸進明手把手教她的招式,弓、劍也都是陸進明特意做的,比尋常的更輕,更適合女子。
她還喜歡騎馬,可是清安殿太小,只能轉而去讀書習畫,這是沈氏教她的。
其實她過得還算自在,只是不知何時,這些落入趙戚的眼裡,他冷落她許久,又忽然對她上了心。
元安的驕傲使她永不會歡喜的接受趙戚反覆無常的態度,她更不喜歡他施捨一般的寵愛。
隨之而來,還有東宮其餘妃子的艷羨和嫉恨,清安殿陡然門庭若市,她自此就過不上安寧的日子。她越不在意,越排斥,趙戚好似就越放不下。元安覺得他實在可笑,趙戚亦不能忍受她的冷待。
他是太子,東宮的妃嬪自然都該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依舊抱著這種想法去對待陸元安,而後換來她的厭煩和避之不及。
他迫切的想磨平她的性子,用同樣的冷待回之,縱容妃嬪在清安殿生事,他得讓她知道,東宮之中,只有他才是她的依靠。
可元安寧願守著滿殿冷清和被剋扣的用度,也不曾對他低過頭。
他們倆這樣針鋒相對的過了許多年,也分不出個勝負。
趙戚是先認輸的那一方,可元安已經在東宮過的身心俱疲,有身孕後她又燃起希望,她希望這是個像她的孩子,能陪她度過東宮中漫長的時日。
可趙戚多年縱容,換來良娣肆無忌憚的暗害。她的希望再次熄滅,身體徹底毀害,數十年的糾葛終於血淋淋的走進死路。
趙戚明白他錯的離譜,也已經挽回不了。
他想去握元安冰涼的手,可被她躲開,趙戚對她說道:「孤會向陛下請旨,立你為正妃。」
元安說:「哦,原來在殿下心裡,我想要的是太子妃的位置。」
「一個時日無多,永無子嗣的太子妃,陛下會答應嗎?」她像是想起什麼,又笑起來,「忘記了。不需要子嗣,我還是永寧侯府的女兒,殿下依舊可以拿我牽制爹爹。」
趙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明明知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孤會徵集天下名醫為你調養,保你長命百歲。」
元安難得俏皮的聳聳肩,「不必。殿下倘若真念著我一點好,就答應我永不會為難侯府。殿下口口聲聲要為我好,可我弟弟想哄我高興,殿下又容不下。我爹爹為了我,為了我弟弟,尚需朝殿下屈膝磕頭,殿下是覺得我聽了會高興?」
趙戚聽她言語中責難護短之意,他此時應當由著她的性子,可她那弟弟實在令人糟心,他忍不住沉了臉,「你那個好弟弟倒是有本事……你可知道,他暗地裡和趙珩牽扯不清!」
第40章
元安立刻說道:「她不會。」
趙戚問:「你怎知他不會?」他已得了訊息,趙珩今夜趕來侯府,永寧世子匆忙離去,兩個人又一道回府,世子屢次對他不敬,難道是早已投入趙珩門下的緣故?
陸在望的德行元安再清楚不過,整日除了玩,便是倒騰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除坊間流傳的趕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