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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看著四周熟悉的裝飾,又叫了聲娘,才說道:「娘,你不要責怪洹兒。是我任性想回來,我本該勸著她的。」
沈氏面露哀慼,想起太醫說的有損壽元,忍著眼淚道:「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怎麼叫任性呢?」
元安笑笑,「我想睡會。她們兩個猴兒在這,又得鬧得我不得安寧,娘替我把她倆帶出去。芷然留下伺候。」沈氏知道她想避開人問話,剛想說話,元安看著她說道:「娘,我想吃您做的牛乳糕。」
沈氏見她面色堅定,便不再勉強,母女三個一出正房的門,元安便問芷然:「侯府如何?」
芷然道:「太子殿下也來了……這會在正堂,侯爺和老侯爺正陪著。」
元安嘲諷的笑笑:「怎得?他要來興師問罪?」
芷然面上猶豫,元安盯著她問:「他難為我弟弟和父親了嗎?」
芷然便將陸在望門前受責,陸進明跪下攬罪的情形皆告訴了她,元安聽完沉默,片刻才說道:「是我任性。」
陸在望是女兒家,即便日後襲爵,也不可能承襲陸家在軍中的權柄,家中後繼無人,她嫁入東宮,原本該成為侯府的依仗。待日後陸在望有了子嗣,依舊可以延續侯府的榮華。
可是,她學不會怎樣討趙戚歡心,也不肯向他低頭,到如今,還得家中替她憂心。
沈氏和元嘉在清暉堂的小廚房裡忙活,陸在望便坐在正房廊下候著。趙戚很快得了元安醒來的訊息,匆匆趕過來,一進院子就看見她門神似坐在正中攔路,立馬皺了眉。
陸進明兄弟,老侯爺老夫人等人皆跟在後面。陸在望看著趙戚走近,放在以前她大概會一直坐著不動,可現下對「顧忌」有些許概念,便猶豫著。
可猶豫的功夫她依舊不動如山。
正在這時,身後門吱呀一聲開啟,芷然垂首走出,對趙戚行禮道:「側妃請殿下進去。」
陸老侯爺鬆了口氣,他生怕陸在望不挑時候犯擰,肆無忌憚頂撞東宮,叫人詬病侯府不敬,原佔著理的事反倒落不了好。
好在元安素來識大局。
芷然遞了眼神,陸在望便提提衣擺站起來讓路,依規矩行了禮,趙戚的神色才有所緩和,他輕哼一聲,提步進了正房。芷然跟著進去,房門再度關上。
一行人在院中站候,陸老侯爺盯著陸在望看,神色晦暗難明。
陸進明摸去小廚房,將元嘉趕出來,和沈氏說話。陸老夫人見老侯爺似是對陸在望動怒,便打發陸在望親自去老侯爺房中取件厚披風來。陸在望應聲出門,卻不知陸進明何時也出了清暉堂,父子兩撞個正著。
她竟然發現,陸進明偷偷躲在清暉堂外幾棵林木旁抹眼淚。
陸在望大驚:「爹!」
陸進明嚇的連忙回頭,一見是她頗為惱怒,「誰教得你行事鬼鬼祟祟!」
陸在望空虛的說道:「我沒有,我走的是正路,我去給祖父取披風。」她盯著陸進明,「爹幹嘛呢?」
她隱約記著誰說過陸家男子寧流血不流淚的?
陸進明怒道:「你敢管你老子?」
陸在望說:「不敢。」
陸進明從林子裡邁出來:「叫你去拿披風,還不快去!」
陸在望老老實實應下,轉身要走,可又折身問:「爹和太子說什麼不曾?」
陸進明:「說什麼?」
陸在望:「比如嚴懲元兇,討個公道。」
陸進明聞言便冷哼道:「太子自然得給我個公道,此事不必說。」
陸在望微挑了眉,陸進明對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面容肅穆的壓低聲音:「你以為你老子你爺爺這些年都是白混的?我替陛下守著北境,閨女卻險些在東宮喪命,陛下必得